“知道。”池鱼点点头。
“知道你还敢”典使难以置信。
朝阳县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难以管束的民众?
明知不可为还要故意而为。
是仗着大人不在,朝阳县是他做主说话,而他素来又惧怕他,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目无法纪吗?
想到这一点,典使只觉得自己急速跑动后所引起的眼前发黑大脑发晕的症状又出来了。
不行,他要回县衙去好好躺躺。
“咦?典使大人带着这么多人过来,难道不是为了把我抓回衙门去训话吗?”池鱼疑惑道,又担心典使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好心提醒他,“我刚才在城中纵马疾驰了,而且是明知故犯。”
明知故犯和无意为之两者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前者除了训斥罚钱之外,少不得要在大牢里关上一阵,而后者却只用训斥罚钱。
若是认错态度良好,甚至连罚钱都可以免了。
少年隐隐表露出来的“快把我抓回县衙去吧”的心思,让典使顿觉眼前更黑脑袋更晕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典使转动他的小脑筋。
城中有人看到少年纵马疾驰,而他又确实带了人出来,要是不装模作样把人带回去训斥一番,似乎说不过去。
而且少年眼下这么配合……
典使当机立断,大手一挥就让差役把池鱼带上一起回了县衙。
站在县衙公堂之上,池鱼仍旧不满,几次三番言语挑衅典使,意图惹怒典使,让他对自己忍无可忍后把自己打发到大牢里去。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典使看到少年的模样就来气。
要不是还忌惮着他那把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大刀,他真想把他丢到大牢里去好好磨磨他的锐气!
池鱼掏掏耳朵漫不经心的答道:“听到了呀,典使大人还要说什么就继续说吧,我洗耳恭听。”
“不过在我洗耳恭听前,典使大人能不能让人送来筵席供我坐坐?这站着听典使大人的训斥,总觉得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