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铄满意的拍了拍身下的小几,道:“父王,你屋子里这次新做的这张小几还不错嘛。”
“还不是知道你不喜欢规规矩矩坐在筵席上,特地去找匠人做的这小几。”
赵铄听出了赵安语气里的嗔怪,撇嘴道:“筵席有什么好的,每次坐筵席不是趺坐就是跽坐。等到起身时,血脉都堵塞了,还是像这样坐在小几上好,要是什么时候能不坐筵席就更好了。”
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小几上,哦,不,坐在更高的小几上,把腿垂放得直直的,多好啊。
“会有那么一天的。”赵安睨了赵铄一眼,道。
赵铄知道这话不过是赵安说来哄她的,就像先前赵安随口问的那句她做了什么好事的话一样,赵安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不知不觉间有了这个习惯罢了。
赵铄忽然觉得没趣,起身打算离开。
“王爷,有济南郡王的信。”
章禾写信给他了?
赵安看向来人,来人已经姿态恭敬的把信送到了他的面前。
赵安伸手拿起,还没拆开信看,赵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肯定是写信来质问您为什么让人把封邑杀了的事,等到您的理由不足以说服他,他就会趁机提出其他要求或是改变我们先前的约定。”
赵安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赵铄被赵安给笑恼了,以为他是不信自己说的话,忙催促赵安:“父王,您快拆开看看,看看章禾的信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
赵安依言打开看信。
赵铄在观察看信的赵安的表情。
等到她看到赵安皱眉的时候,一颗心像是被无数只猫爪子在挠一般,很想一把扯过信自己来看。
但她始终没有付诸行动,耐着性子等着赵安把信看完。
“父王,我说得对不对?章禾是不是在质问您为什么要让人杀了封邑的事,是不是还趁机向您提出了新的要求?”
“你说对了一半。”赵安扬了扬手里的信,“他没有在信中问我为何要杀掉封邑的事,而是跟我说,先前答应我们的交易结束后,就把那个会易容术的人送过来的事不做数了。”
“为什么不做数?”赵铄问。
虽然她先前自己也是这样说的,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又不高兴了。
他们没有按照约定,想办法打消封邑的疑虑,让封邑不再追查春风楼和章禾之间的关系,而是选择把封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