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赵铎道,神情担忧,“大夫说父王年纪大了,受伤的地方又极其凶险,他不敢贸然把箭拔出来,只能先开点药看看。”
九江王凝眉:“这怎么能行?那箭不拔出来,就没办法清理伤口,伤口不清理上药,怎么能好?我得进去说说去。”
他说着要抬脚进去,赵铄恰在此时站在了门前。
“铄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拦着大伯父不让进咯,大伯父不会傻到这种地步,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
赵铄神情几分讥笑。
这里人来人往,倒是比方才的宴席还要热闹几分,赵铄这番话说得又毫不留情面,九江王几乎是一瞬间就老脸红了个透彻。
他想呵斥赵铄没规矩,却又念着里面躺着生死未卜的人是赵铄的父王,赵铄是太伤心难过才做出如此失礼之事,他这个做大伯的,要理解体谅才是,便又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铄丫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可是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大伯父说的那个理?这伤口啊,就是要清理上药才能好得快,不能因为”
“箭又没扎到你身上,你当然说得容易了。”赵铄打断他,手臂一伸指向九江王来时的方向,“趁我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给我滚,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
九江王后退几步,一张脸青白交错。
“卿卿!”赵铎沉下脸喊道,“怎么能和大伯父这么说话?父王和我平素都是这么教你的吗?”
“为什么不能?要不是他非要办什么寿宴,父王会出事吗?”赵铄指着已经站到石阶下方去的九江王还嘴。
九江王张了张口,想要跟这个被宠得娇蛮任性无法无天的侄女解释解释如今的结果其实跟他并无多大的关系,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因为小姑娘又被赵铎厉声喝骂了。
“我不喜欢你了!你是个坏人!”
小姑娘两只手背抹着眼睛飞快下了石阶往前疾跑,九江王能看到顺着她脸颊滴落的泪珠。
“小铎,你这又是何必呢?铄丫头她年纪尚小,二弟又出了这事,她情绪不稳也是人之常情嘛,你这个做兄长的,不安慰她,怎么还反倒凶巴巴的?”九江王提袍重新踏上石阶站在廊下,与赵铎面对面,“也不怪你,是我刚才说错话了。二弟身份尊贵,不可有半点闪失,要怎么做还是听大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