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顾司隶的手底下挨罚,我估计也算是全天下独一份了。”
“是吗?”顾渊动了动唇角,“既然你这么要求,那我就先如你所愿好了,回头你可要记得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
“这算是交换吗?”
云方挤挤眼笑。
适才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退,引得他这个动作做出来是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以及扭曲狰狞。
回应他的是顾渊再次伸过去的手。
只是这次顾渊没有再落到刚才那个地方,而是换了一个位置,手法也与先前有了细微的变化,但带来的疼痛却是成倍增长。
云方啊了一声,尚算俊美的面上青筋暴起,眼神也开始涣散。
在牢房角落里躲着偷食的老鼠似乎都被这样的云方给吓住了,松开两只爪子摁着的食物,飞快的扒拉开墙角遮掩住老鼠洞的稻草钻了进去,留下一条长长的尾巴紧紧贴着地面不动。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趁乱把那些困在城内的人带出去?还有那些东西。”
顾渊忽然发问。
原本心神恍惚的云方顿时一个激灵清醒,勉力试了几次都没能牵出笑意,只得黯然作罢道:“顾司隶说什么,什么困在城内的人,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听那些民众说朝阳是如何如何风光秀丽热情好客,所以想来走走看看,没想到就被县衙的人抓来了这里..”
许是顾渊手下的力道放松了些许,他终于能积攒出笑意:“眼下顾司隶又这般待我,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算顾司隶位高权重,想要碾死我这样的人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但蚂蚁也有知道为什么要死的权利吧?”
“顾司隶不妨同我说说,也好让我瞑目?”
顾渊松了手,云方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般,浑身的,没了顾渊的支撑,他整个人连站都站不稳,踉跄几下后噗通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