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却有些睡不着,不知道父亲母亲好不好?年熙现在到哪儿了?还有四爷,他现在在做什么?
木兰围场。
“主子爷,热水已经备好。”
“嗯”
苏培盛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半倚着的主子爷,他一直跟在身边,自然知道主子爷这回醉的不轻,那些蒙古王公也不知道吃什么喝什么长大的,那酒水灌到肚子里没反应一样。
这回木兰秋狝是主子爷和诚亲王负责办的,每日打完猎,那群蒙古王公就疯了似的喝酒,主子爷自然也成了重点目标。
那诚亲王别看整日文人做派,喝起酒来倒是不含糊,反倒是主子爷,他跟了这么些年,自然知道主子爷什么酒量,确实很一般,而且喝完容易头疼。
这酒喝多了就准没好事儿,前日听说还死了个蒙古的王公贵族,先前还大口喝酒拉着女人跳舞,散场后还没回到住处就一头栽倒在地,太医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气儿了。
可也就沉寂了一天,今儿那些个蒙古王公就跟翻篇儿了似的,又开始喝了,喝完就拉着女人跳舞、玩乐。还有不知收敛的直接在那草地上行之事,旁边还围着一圈人叫好,真是不成体统,跟那草原上□□的马有啥区别?
除了太医随时准备着,随行的膳食太监每日都熬满满一大锅醒酒汤,就是那味道实在是不好,不是酸辣就是酸甜,离老远就闻到味儿,也怪不得主子爷不愿意喝。
可这不喝也不是个办法,让小顺子扶着主子爷去清洗,他得赶紧想法子,万一主子爷有什么闪失他就死定了。
忽然想起年侧福晋进府第二天给主子爷弄得梨汁,对!他找人弄梨汁不就成了。小跑去膳房,他还真找着了几个梨,塞了些银子给小太监,不一会儿就弄出了一小罐。
回去后主子爷刚好洗完换上了里衣,还是年侧福晋做的那套,这年侧福晋也是个有趣儿的人,还在那胸口的位置绣了一小朵粉色的玉兰花。
“主子爷,这是奴才刚弄来的梨汁儿,您喝点醒醒酒,也能好受点。”
主子爷显然因为醉酒反应慢了一些,看了会儿那碗,才伸手接了过去。苏培盛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眼见着主子爷喝完,又赶忙倒了一碗。
“这还是你年主子想的法子,你学的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