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很怀疑

“臭妞妞,不准碰我东西!”

“好吧好吧。”臭小子人不大,秘密却不少。

寝殿里,月竹看着皇帝揽下她们的活计,仔细温柔的给娘娘擦拭着身子,心中也不禁生出许多感动。

皇帝乃是天下的至尊,谁能想到他会对一个女人这么做?可他就是这样做了。

月竹把用过的水端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了月茗,心下有些奇怪,今日不该她当值,怎的还不睡?

月茗殷勤的接过月竹手中的金盆,又摸了把月竹的手道:“月竹姐姐的手一点没湿,又是皇上给娘娘擦的吧。谁能想到皇帝居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月竹感叹道:“那是对着咱们娘娘才有的,今日皇帝与皇后的貌合神离,你又不是没看到?”算起来皇帝除服也有两个月了,可除了她们娘娘这儿,甚少去别处,也得极难得了。

月茗一脸艳羡道:“可真像是戏本儿里演的一样,我要有娘娘的福气,哪怕死也甘愿。”

月竹看着月茗一脸春色,不留颜面道:“你也是伺候咱们娘娘的老人了,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丢了咱们永寿宫的脸。”

“姐姐这话也忒不给人留情面,按着时间算,今年年底就会有大选,姐姐难不成也能拦着?”现在主子爷是皇帝,只要她争气,说不定还能当个妃子娘娘呢。

月竹道:“你知道我们满人为什么喜爱狗吗?”

月茗略一思索就知月竹是在骂自己不忠,连狗都不如,顿时气结道:“人各有志,你何必这样出口伤人?”

月竹嗤笑道:“你这不叫‘志’,分明是非分之想。以娘娘的盛宠,就算打死你皇上也不会说什么,虽然娘娘不会这般暴虐,可她也不会喜欢身边有人惦念皇上,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行事。”

冯永泉听着二人的争吵,无奈道:“没听见里头娘娘又难受呢?月竹快进去伺候着。”娘娘们□□身边人献给皇帝,以讨取圣上欢心,那是历朝历代都有的事。尤其当下贵妃娘娘身体欠佳,永寿宫其实急需一个人能笼络皇帝,可贵妃娘娘恐怕不会允许,况且月茗这丫头是有几分姿色,可不够忠心,也不值得扶持。

月竹听见里头传来的干呕声,心里也担忧起来,这时候就算熬了药也没用,娘娘一闻到只会吐的更厉害。

“苏培盛!”

听见皇帝的声音,在角房里歇息的苏培盛立时清醒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殿外听旨。

“去把那个道士叫到宫里来。”

“喳,奴才遵命。”皇帝这是病急乱投医了,不过谁要真有本事能治好贵妃娘娘,这辈子还真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苏培盛把那道士带来,说来也奇怪,那道士一通“做法”后,当真有了些效用。

皇帝温柔的抚摸着女人惨白的脸庞,悬着一晚的心终于落地,她总算能安稳的睡上一觉了。

“皇上,那道士在外头等着。”

皇帝摆了摆手,显然没有意思要召见,苏培盛心领神会,出去带了那道士出宫。

“苏公公,是贫道医治不力?”

苏培盛心里琢磨着事儿,并未理会道士的问话。

“苏公公可能有所不知,咱们还是同乡。在咱们那地方,可是人人以出了苏公公这样是皇帝亲信为荣。”

“你叫什么来着?”

“贫道王紫珍。”

“倒像个女儿家的名儿。”

“自然是不如大人姓名格局开阔,贫道初来京城,早想拜见大人却苦于没有门路。还望大人看在同乡的份儿上指点一二。”

苏培盛这才道:“皇上英明伟岸,岂是你从前遇到的乡村土财主可比?想在皇帝身边混口饭吃,你得有些真本事,否则只会惹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