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也笑着拒绝道：“沛沛你自己洗吧，我和哥哥下午还要去马场，现在洗了一会儿也会弄脏。”他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的小孩子，才不要当着额娘和这么多宫女的面儿在院子里洗。

福沛见没人陪自己，耍赖的舀水往哥哥们身上泼，还一边喊道：“我把你们都弄湿了，不洗不行啦！”

福宜眼疾手快拉着福慧躲过去，可身上还是被溅湿了一片。

“你欠揍是不是？”

福沛看着哥哥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害怕，毕竟是他理亏。阿娘和阿玛进了殿内，能救他的只有小哥。

“小哥，沛沛下次不泼了。”

福宜看着身边的福慧，提醒道：“你不能总惯着他，我今日非揍他不可。”六十最近让他很不适应，以前是乖巧懂事，自从额娘好了之后福慧好像看谁都是一脸宠溺，他才是哥哥好不好？

福慧笑的眉眼弯弯，开口道：“那哥哥你去揍他吧，记得往屁股上打。”打屁股只会疼，不会真正伤着沛沛。沛沛这小子愈发爱胡闹，是该有人治治他了。

福宜满意的点了点头，得到六十的支持，那福沛可以揍得更狠一点。

福宜站在浴桶边俯视着福沛，福沛眼睛睁的又大又圆，防备的看着自家哥哥。小哥好像不愿意管他，怎么会这样呐？

“站起来，撅起屁股，让我打你十巴掌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福沛拼命摇着小脑袋，拒绝道：“哥哥你坏，不准打沛沛！”打屁股很疼的，他又不是没被揍过。

“不配合？那就二十。”

福沛眼睛瞪得像小猫儿一样，不敢置信哥哥居然对自己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哥哥，太多了。”如果只打两下他还可以接受。

“看在兄弟的份儿上，十和二十，你选一个。”

福沛委屈的嘟着嘴道：“沛沛都不想选，我听人说‘士可杀，不可辱’。”哥哥的师傅说，做人要有气节，沛沛也要有。

福宜玩味的看着弟弟，沛沛常去找他和六十，估计是哪天听了这话还记下来了。

“那你是要宁折不弯，宁死不屈了？”那些师傅们虽然是博古通今，可教的一些东西也太过教条了些。

福沛见哥哥已经伸手打算把自己抓出来，嘟囔道：“那我得想想啊。”是不是还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福宜见福沛一脸认真，仿佛真是在思考，气得连拍了几下他的小脑袋，训斥道：“笨死了，这种事你还要想吗？当然你的命是第一位的，你这辈子都不用做‘士可杀，不可辱’的选择。”谁也不能欺负他弟弟？除了他自己。

福沛被哥哥连拍几下拍蒙了，委屈的摸着自己的小脑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娘……哇啊……啊……”

年玉岚刚给四爷换好衣裳，就听见小儿子在外哭闹。

四爷道：“你坐着别动，爷去看看。”

年玉岚自然是坐不住，四爷前脚刚走，她就跟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