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墙上面,翻出褐色的血迹仿佛风干的肉。
我忽然一阵头晕,快要喘不上气了。
“太太,您没事吧?”
程律师扶着我来到客厅里:“太太,您先休息一下!”
我坐在沙发上,身子忍不住地颤抖,感觉心都寒到了极点。
“夫人,您要节哀,节哀呀!”程律师一个劲地劝我,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能让我的女儿活过来,我愿意拿一切来交换,
哪怕是我的命!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风铃声。
我静静地聆听半晌,只觉得那声音竟有种说不出的舒心。
“奇怪,窗户都关着,哪来的风啊?”
程律师碎碎念叨一句:“太太,您看也看过了,我们回去吧!”
当我被程律师扶到门口时,我忍不住抬头望着那风铃,仿佛它也在注视着我。
“这个风铃取下来,我要带回去!”
“这……”程律师吃惊地看着我:“这恐怕不合适,董事长您是知道的,他对那方面一向很敏感,这里毕竟出过那样的事,晦气!”
“我想留个念想!”我擦去眼角的泪水,“你们可能无法理解,但在梦里,我听见过这样的声音,我要把它带走!”
程律师松了松领带,深深呼吸:“太太,您不要开这种玩笑啊?”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程律师只好硬着头皮,踩凳子取下了那串风铃。
回去的时候,高速路上起了大雾。
我的心突突跳个不停,这让我想起来时的噩梦,总有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
为了安全起见,我和阳阳分开坐了两辆车,这就和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即便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母女俩也不至于一起出事。
但一场车祸,仍然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阳阳乘坐的奔驰车被一辆货车追尾,司机当场死亡,她也身受重伤,被送进了医院。
不过经过医生的竭力抢救,阳阳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转移到了加护病房。
但医生却告诉我,“患者的脑部受到严重损伤,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完全丧失意识活动,目前虽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通常这种情况下,患者醒来的几率十分渺茫,你要做好长期治疗的心理准备……”
我只觉“嗡”地一阵耳鸣。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但我没想到,这场车祸仅仅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