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之前，白西装给了他一枚褐色的药片，李夜想

也没想就直接送水吃下去了，对他来说只要能吃顿饱饭，就算是被毒死也值了。

饿极了的人胃部会缩成一个乒乓球大小，如果突然大量进食的话极有可能将收缩的胃袋撑破，但是李夜一直到把桌上的食物吃完，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跟踪我来的？”李夜用“乌苏酒”漱了漱口，对面前的白西装说道。

吃饱了之后，他的意识重新恢复了正常，终于认出来眼前的白西装，其实就是霍风手底下的一个帮手。

白沙。

“跟踪？你到喀什机场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坐在穆拉缇的面前喝酥油茶了。”他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知道你是从西北来的之后，我们就明白你是谁的人了，‘阿努比斯’不是什么高明的人物，在有钱人的圈子里也就是个众人皆知的大路货。”

李夜点了点头，他相信白沙说的话，跟踪可以找到喀什县，但是没办法把穆拉缇的人头割下来，而且白沙还敢直接把穆拉缇的人头扔在巴干的面前。

他悠悠的点了支烟，是价格只有几块钱的廉价烤烟，这是在喀什唯一能买到的一种香烟，是个不知名的小厂子冒着违法的风险，私自生产出来的。

作为一个从来不抽烟的人，厚重的焦油味让他的喉咙发痒，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学那些老烟民，把呼到嘴里的烟雾全都咽了下去。

巴干说，李猛已经不在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除了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救你？”白沙等他抽完烟后，才继续说道。

“不问。”李夜摇了摇头，长满胡茬的脸上挂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反正无非就是让我替你们做事，但可能你们要失望了，因为我已经想好了，从今以后不会再给任何人卖命，你要是觉着亏了，现在就可以把我的的命拿去。”

白沙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甩到了他的面前。

李夜一开始是用轻蔑的眼神去看的，但下一秒他就把那张照片捧在了手上，因为照片上的人就是他的兄弟李猛，画面上的李猛躺在病床上，神态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