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并不是某种叫替○攻击的玩意儿——事实上，曹少卿背后青年的幻影终究只是幻影，并没有让他的防御真正提升，接住攻击的仍然是曹少卿本人。甚至若不是穆德这样本身脑洞就特别大，又恰好非常习惯将种种情绪和记忆具现实体化的人，都看不到这个幻影。

但是在看到这个幻影的同时，穆德就已然清楚，曹少卿的防御眼看着是攻破不了了。

——和岳昆仑以古之名将、名臣事迹给自己招数命名，锻炼招中韵味，使其具备更宏大、更不可抗拒“势”的手法类似。曹少卿此刻所模仿的，便是吴越时的天之骄子，庆忌！

穆德倒不是对中原文化了解深入到某种程度，知道庆忌的典故，但从这个幻影的身上，他已经清楚看到，曹少卿的拳术豁然已经精进到招招式式精气神三合的程度，能在自身出招的时候，贯彻强烈的意志！

意志本身虽然并不能令拳术变得更慎密，却能压倒敌人，让敌人露出不应露出的破绽——尤其魔术一类本就是唯心领域的技术，更容易受强烈意志的干扰！

而曹少卿此刻贯彻的行为、意志，便极大地干扰了穆德的魔术，让其自行弱化、失准。

吴越春秋所载，庆忌此人非但行越走兽、手接飞鸟，而且在江边被追杀时，甚至能将公子光手下射出的漫天箭矢尽数接下，唬得对方即使篡位成功，依旧对此耿耿于怀夜不能寐！

这个事迹，和眼下的情形真的是极端吻合。曹少卿越是模仿、追逐那个传说中庆忌的身影，他自身打出的招式中，也便越能形成那种不容置疑般，漫天流矢亦不能破的“大势”。而穆德的魔术中蕴含的意志，只要不能突破这种意志的守护，就绝对不可能真正打破防御圈。

——这便是曹少卿对于“朱寿”所传授，“以精神对抗精神”诀窍的一种初步尝试！

“哼！以为学来几手三脚猫的魔术入门，就能对

抗得了我的心灵魔术吗！？狂妄！”

曹少卿没说话，看着这情况的穆德自己倒是开始焦躁，当即大声嚷嚷了起来。猛地一挥手杖，以游离的能量和高速射出的大量触手为主要攻击手段的巨兽，顿时开始改变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