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凡瞬间便对画画失去了兴趣,三两步凑近
了来:“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君青蓝正慢悠悠放下男尸的手掌,眼底中似乎带着几分了然:“大约有一些。你来帮我个忙。”
“干什么?”
“把他衣服脱了。”
“好咧。”姜羽凡上前,三两下脱了男尸外袍。露出里面的雪白中衣来。
“啧啧。”姜羽凡赞叹着说道:“这人还真是有钱。中衣的料子用的居然是天云锦。我活了这么大,也只在小时候得了块我母亲拿天云锦绣给我的帕子。那质地,真软呐。”
姜羽凡眯了眯眼,俨然陷入到美好的幻想中去了。君青蓝对天云锦多少有些意外,据说这种料子是用稀罕的雪蚕吐的丝织出来的。雪蚕丝触手冰凉,韧性极好,用它织成的布料,冬暖夏凉,十分柔软。这便也造成了天云锦的贵重,在燕京城的集市,大约已经买到了寸金的天价。即便如此也是有价无市,因为雪蚕的成活率极低。如今大约也只有皇宫中,才有那
么几匹天云锦的库存了吧。
谁能想到,这无名男尸身上穿着的中衣,居然是用天云锦制成。
君青蓝略一沉吟说道:“继续脱。”
“还脱?”姜羽凡瞧她一眼:“再脱就光了。”
“脱。”就这样,不解释。
姜羽凡在心中腹诽。就青蓝最近的口味喜好可真是越来越奇怪,这么喜欢扒人衣服呢?她上次在大理寺的冰窖中叫人将福来脱得精光的事情历历在目。于是,姜羽凡不再犹豫,三两下也将男尸上身剥光了。手指便朝着下身奔了去。
“可以了。”君青蓝忽然开口,喝止了他进一步的举动。
“这就行了?”姜羽凡瞧向君青蓝,她的目光却只一瞬不瞬盯着男尸裸露的上半身。
姜羽凡看她瞧的专注,便也扭头朝着男尸瞧了去。不过瞧了一眼便颦了眉头。
“咦,好脏啊!”
君青蓝眸色一凝,的确很脏!
棺中这一具男尸,面容完好,衣着华贵。若不是脱掉了他的上衣,谁也不会想到,他的身上居然如此的脏污不堪。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遍布着瘀黑的污泥。还带着些经年的旧伤不及治疗,竟隐约能瞧见溃烂的脓血。
“怎会如此?”姜羽凡狠狠皱着眉,俨然瞧见的一切叫他兵不舒服:“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瞧向另一边静静躺在棺中的萧婉摇了摇头:“这位萧家小姐的眼光,可真真有些太差劲了。”
“未必。”君青蓝静静瞧着并排放在一起的两具棺木,眼底神色渐渐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