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凡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也正是我好奇的事情。昨天咱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宵禁了,才不得不在城外安营扎寨。那时候周吉分明还活的好好的。怎么今天才开了城门,就死在了应天台上?”
他眨了眨眼睛:“而且,我们营寨所在的位置是通往燕京的必经之路。若是有人大规模的运送尸体,怎么可能没有发觉?”
说着话,他打了个哆嗦:“什么天降神授,小爷我原先是不信的。但想想他们那么些人忽然这样子出现在这里,的确有些渗人。”
张骞与姜羽凡一左一右将君青蓝给夹在了中间,二人目光如炬,俨然若是得不到她的交代,便怎么也不许她离开。唯有李从尧远远坐在凉亭下的石凳上,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水,浅浅抿着。似乎对这里的剑拔弩张,没有半分兴趣。
“这事情其实说起来无非是最浅显不过的道理。”君青蓝说道:“就同应天台下藏了那么长的一条地道始终没有人知道是一样的。所谓灯下黑,正是如此。”
张骞目光陡然一顿,瞧向君青蓝的眼神便郑重了几分。招手叫过随侍的亲兵,在他耳边低低吩咐了些什么。便挥挥手,任由他离开了。
“你的意思莫非是在说…。”姜羽凡并没有在意张骞的小动作,略一沉吟着说道:“他们在趁咱们睡着了的时候将死尸给偷偷运进了城里么?这说不通,昨夜我留了值夜的侍卫。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睛,莫非是他们在玩忽职守?”
张骞侧目瞧着他,淡淡一声呵,却并不曾开口。君青蓝也没有开口,众人似乎都在等待。唯有姜羽凡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几乎要被眼前的憋闷给逼疯了。
索性这寂静维持的并不久,不过半盏茶之后,便见张骞打发走的那个亲兵飞快跑了回来,满目的兴奋。他伏在张骞耳边说了只一句,张骞便猛然侧过了
头,目光锐利如鹰,直逼君青蓝。
姜羽凡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张骞却并不理会他,单手使力将他一把给退开了。一步步逼近了君青蓝。容喜瞧的颦眉,李从尧却纹丝不动,云淡风轻饮茶,容喜瞧了一眼,便也释然了。
张骞直立与君青蓝两尺之处,眼眸一瞬不瞬紧紧盯着她:“你说,你怎么知道通天台下有密道?”
“密道?”姜羽凡惊得一跳:“什么密道?我怎么没有瞧见?”
张骞斜睨他一眼:“凭你这脑子,我都怀疑你到底是如何长大的。”
“我问你。”张骞懒得理会姜羽凡,别过眼仍旧逼视着姜羽凡:“你到底如何知道,应天台下有一条密道?莫非,你同那些人的死有关系?”
“张大人也说了,在宵禁之前,应天台上并没有任何的变故发生。若是那时候应天道人已经出现,便不会轮到你们五城兵马司驻守于此处了。但宵禁之后,天光大亮时,他们却已经出现了。那么,到底如
何出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