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帝眸色一闪:“莫非他…。”
“长兴侯在装疯。”君青蓝斩钉截铁说道:“臣曾深入疯人馆查探,长兴侯无非是以那样的方法来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只有留下了性命,才有将来。否则便会如其余那两家一般,整个家族都没落的再没了一丝痕迹。而,能让堂堂一位侯爷惧怕如斯,甚至不惜作践自己才能苟活下去的人,在这普天之下怕也没有几个人吧。”
“臣手中有一幅画,这幅画是当初臣在进入长兴侯卧房时,挂在他房里醒目位置的。回来以后,臣请姜小爷帮忙将这一幅画还原出来,还请皇上过目。”
君青蓝请刘全忠将那一副水墨画展开了站在合适的位置,刚刚好让御书房中所有人都能瞧见水墨画的全貌。
“这幅画中的天女和抚琴男子笔法精致细腻,
非常传神。然而在盘龙云海之下的这些墨迹和斜线怎么瞧都与上面的半幅格格不入。任何人瞧见这画都会认为作画之人并没有将这画完成,这些漆黑的墨迹和斜线彻底毁掉了整幅画的意境。”
北夏帝浅抿着唇瓣微微点头,他心中的想法的确如君青蓝所说。眼前这画,分明就没有完成。
“试问皇上,若这画落在您的手中,您会如何处置?”
“毁掉,重新再画一幅。”
“正是如此。”君青蓝朗声说道:“正常人都会将这样才一张残次品处理掉。然而,这幅画却堂而皇之的悬挂于长兴侯卧房中最醒目的位置,足足占了半面墙壁,足见他对与这幅画的珍重。”
眼看着众人都皱了眉,君青蓝才再度开口:“或许所有人都会说长兴侯已经疯了,一个疯子做出来的事情本就叫常人不能理解。然而在臣看来,这一幅画却恰恰是证明长兴侯没有疯的有力证据。因为,上面所绘的正是苏三小姐死亡的真相!”
“什么?”众人吃了一惊,纷纷侧目瞧向刘全
忠手中的画作,看来看去实在瞧不出所以然。
“这里。”君青蓝抬手点向云海之上的美好:“这里所画的天女正是苏三小姐,而这抚琴的男子则是她的夫婿。这个场景正是苏三配天婚后,在天宫生活的情景。然而,在长兴侯心目之中,小六根本不足以与苏三匹配,在他心中只有一人能成为长兴侯府的乘龙快婿。所以,他将这男子的背影画的与那人一般无二。如今,那人也恰好就在御书房中。”
众人心中一颤,忍不住便瞧向了李从尧。轩窗下的李从尧身材颀长挺拔,虽然裹着厚实的冬衣却难掩其潇洒完美的姿态。水墨画中抚琴男子虽只有一个背影,的确与李从尧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