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南邵颜面,自然该多体谅些。”昭阳王一贯秉承妇唱夫随的原则,紧跟着开了口。
这么一来王就有些意动了,吩咐宫人们将后堂立刻收拾出来,又命侍卫驱散百姓关闭公堂。待到诸事齐备,便带着所有人进入了后堂。
公堂和后堂不过一墙之隔,但这里的大门冲着后院,私密性自然非同日而语。
王依然坐于上首,和北夏则依着国籍的不同分别在两侧下首安坐。南邵王被人提着压在堂下,这会子,自然已经没有了他的座位。
“端王,一切皆如你所愿,你想说什么尽可以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瞧向了李从尧,他却依旧不疾不徐,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待到宫人们替所有人都上好了茶点,这才略抬了眼眸。
“关于这些秘事,本王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如今,还是请当事人自己来说一说吧。”
君青蓝听得心里颤了一颤,居然还有当事人?
话音才落,便瞧见有一人身躯微动,自门外那一排端王府暗卫中走了出来。那人也不避讳,更不畏惧,直直走在内堂郑重,规规矩矩跪下了。
“草民刘步仁,拜见陛下。”
君青蓝侧目瞧去,那人上堂后便脱了头上的斗笠,那一张饱经风霜却红光满面的脸孔,不是刘步仁是谁?
“刘步仁?!”
哪里想到,刘步仁才报了名姓。王却忽然起了身,眼睛一瞬不瞬瞧着刘步仁,手指嘴唇都在颤抖:“你是刘步仁?”
刘步仁垂首:“正是。”
“当年医蛊双绝的那个刘步仁?”
“都是虚名,不值一提。”
王深深吸口气,彻底惊着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那态度却分明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君青蓝的震惊并不亚于王,她也直勾勾瞧向了刘步仁,医蛊双绝是……什么意思?她早知刘伯医术高明,似乎对于蛊术也有些研究,却从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有来头!
他是人?为何会到了李从尧身边?
“刘先生是高人。”王回过了神,缓缓落座,眼睛却再也无法离开刘步仁:“当年先王曾不止一次想要宣召先生入宫,委以祭司大任,却不知先生怎么忽然消失了踪迹,这些年不知先生以何为生?”
“草民今日来,便是要告知此事。”刘步仁低声说道:“草民当日背井离乡远离,是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