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明白。”作为东北人的邓玲十分直接,她也不怕大家笑话,双手同时举起两根筷子就朝罗大军道:“罗老师您别误会,劳务外包我是听懂了,但您看这两根筷子,我左手是劳务派遣,右手是劳务外包,两个都是我们通过别的机构要人,要的也都不是我们的人,这些人都具有流动性,说实话,听了您刚才的解释,我还是没法区分出差别在哪儿。”
其他高管纷纷点头,表示他们也没明白“劳务派遣”和“劳务外包”究竟有什么区别,好像都差不多,甚至完全一样,为什么国家只限定劳务派遣的比例而不限定劳务外包的比例?
“其实很好区分,抓住一个关键点就行。”罗大军本来正要往下说,但他突然停住了,目光看向了律师曹爱川。
曹爱川作为城德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这种法律问题她自然很熟,于是她直接开口接话道:“2014年时,魔都第三中级人民法院做了一个《民事判决书》,里面对于劳务派遣和劳务外包有清晰的区分,虽然都是用外面的工人,但在劳务派遣合同下,我们天英有权利指挥、监督和管理工人,但劳务外包不允许。”
邓玲蹙了蹙眉,疑惑道:“所以劳务外包就是指我们没权管工人?”
“对,外包公司管,也就是说,在劳务外包模式下,咱们对那些工人不管理、不控制,也不向他们直接发放薪酬。”
人力资源部部长陈斌立即道:“薪酬我们从没直接发放过,都是统一转账给那些派遣公司的。”
“咳咳,注意用词。”邓玲用手里的筷子敲了敲碗,“现在不是‘派遣公司’了,别派遣派遣的叫,叫‘外包’,今后一律叫‘外包’。”
陈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连点头,他心里当然是开心的,因为国家对于劳务外包没有10这条红线,所以如果可以将派遣员工定义为外包员工,他陈斌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将这个棘手问题彻底解决了。
不料此时罗大军摇了摇头道,“邓老师,这区别不是随意改个名字就行,也不是咱们想怎么分就怎么分,主要还得看性质,得看没跟咱们签合同的这些员工,有多少不归咱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