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成楠给出这样的结论,留在办公室里的王潮整个人是懵的,“为……为什么?”他有些结巴道。
“就因为你师弟的逻辑太天衣无缝了,跟事先演练了很多次似的,而且如果真没问题,为何那个七少突然人间蒸发不接电话?!”
“可能是手机不在身边,可能关静音了,可能……”
“够了!”刘成楠猛地站起身,打断了王潮的话,“我敢打赌,姜瑜期不会来,他们会拖,尽可能拖,那个姜瑜期要是真没问题,把自己的合同都拿走干嘛?关于这件事,他跟蒋一帆显然是一唱一和,一里一外精心准备过的,不简单,长江后浪推前浪,王潮,你师弟在算计人这方面,超过你了。”
“刘总,您不能单凭……”
“你要是再为蒋一帆说话,我只能开始怀疑你也是那条缝了。”
刘成楠的这句话很有效,彻底堵住了王潮的嘴,也浇灭了他想为蒋一帆争取一线生机的那颗心。
王潮想不明白,为何刘成楠一定要把姜瑜期和蒋一帆都做掉,她完全可以在蒋一帆把姜瑜期带来,彻底问清楚后再做判定,关于必须灭口的直接原因,刘成楠也不愿多说,但她态度很坚决,不容商议。
而实际上,刘成楠从办公室到地下车库的一路上,她都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其一,刘成楠是一个女人,跟绝大多数女人一样,刘成楠具有不可言说的第六感,蒋一帆的说辞、表情和眼神,都太真了,真到让刘成楠突然觉得有些假。
其二,刘成楠又不是一般的女人,从业至今18年,她的双手早已不再干净,连带一起变脏的还有她看人的态度以及她的思想。
这些因为利益驱动而形成的污垢虽然没被公之于众,但认刘成楠怎么洗也洗不掉。
天知、地知、她的内心也知。
也正是这些污垢,将刘成楠的灵魂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包裹久了,她的灵魂已变得异常脆弱,失掉了抵抗力,但凡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恨不得动用一切手段将来历不明的“妖风”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