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去,竟发现他袖间有一把匕首。
徐林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宗门里私斗都是禁止的,大总管就算是权势滔天也不可能在宗门山脚杀人。
而且那人眼神阴冷,杀意很浓。
七八个管事中就只有他是真刀真枪,掏出了匕首,虽然只是一闪即逝的光芒,但徐林终究是发现了。
来不及挨个处理其他的管事,徐林转身过来,右手捏拳,佝偻着身子向前狠狠一击冲拳。
面对另外几个管事,徐林都懒得管,他们不过是拳脚相向,而那个人竟是拿着凶器。
另外几个管事有些懵,这小子怎么突然就侧身甚至是背对自己了?
那个带着凶器的管事见着徐林转身,他眼中一惊可并未多想,以袖做掩狠狠朝着徐林的颈部插去。
徐林见得这人竟是想下死手,他心里冷笑,自己一个傻了十六年的傻子,根本不可能得罪任何一个人,现在这人竟对自己下死手,这事情不简单啊。
当然,徐林不是省油的灯,那个管事的匕首也没有徐林的拳头快。
在他还未刺下的时候,徐林的拳头已然来到他的胸口。
一声闷响,夹杂着好几根骨头碎裂的声音。
另外几位管事的拳脚打在了徐林的身上,闷闷作响,徐林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沉,这些人单独拎出一个,自己没问题,可是每个人都是筑基二三层境界,加起来这灵力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那个携凶器的管事受到徐林重重一击,前胸后背衣物直接被打穿,血腥的场面倒是没有,可他的五脏六腑早已经被震得破碎。
他倒飞而出滑行了十来米才勉强停下,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就差把那破碎的肝脏给吐出来。
其中一个管事与他私交甚好,在痛击徐林之后赶紧去寻他。
“六子!六子!”
他呼喊着,话语中带着惊悚。
被称为六子的管事不断吐血根本停不下来,而徐林也是受了一个组合拳,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这些人他要
是能拆招卸招,那还能打,但是像现在这样硬抗,却是万万不行。
他身体受了些伤,还好未伤及根本,并不严重,但是在这时间里他是废了,无法再动弹。
大管家走了过来,满脸的怒意“敢在太上宗内杀人,你可知道这是违反宗门禁忌!”
徐林默不作声,他现在处于一个极其被动的局面。
大总管有些气急,刚那个六子可是他的亲信,常年为他出谋划策,是个十分得力的助手。
没想到,他竟在这里栽了跟头,大总管自然是愤怒不已。
“绑起来,先带回去抽几十鞭子,再带到宗门理事去,把他带去幽牢,让他将牢底坐穿!”
大管家一声令下几个管事就扑了上来,现在徐林受了伤
不能动弹,自然只有任其摆布。
远处站着的药园弟子浑身颤抖着,他想出手,可傻小子杀了人,要是动手就是与宗门为敌,可不出手他却心不安,神不宁。
他眉头皱了皱,颤抖的身子终究是向前迈了一步。
“啊!!!”
一声惨叫传出,众人一惊寻着声音而去。
方才那跑过去抱着六子的那个管事不停的抽搐着,他的颈脖被划开,一尺长的口子咕噜噜的冒着鲜血,他单手捂住可哪儿架得住伤口的血流。
他不过筑基三层,虽比普通人强上千百,但他还不是大修炼者,并不能抵御这种致命伤。
鲜血咕噜噜的冒着,他的脸色很快就白了下来,他低着眸看着怀里的六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在这里死了。
血之热的,心是冷的,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想得通,为何小六子会对自家的兄弟下手。
大管家还有其他的管事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