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怀相看到的，不是王芷心的卖力演唱，而是周常发对于宣传时机的完美把控。

无论是全平台的弹幕宣传、或是抽奖的噱头，甚至在直播间热度一度高高攀升时的保持沉默，都做的恰到好处，吸粉能做到润物细无声的境界，哪里是常人所为？

“海胜，这个周常发，以前是在你手下做事吧？”

覃海胜不知此话何意，诚惶诚恐道：“正是。”

“这样的人才都留不住，我真不知道你这运营经理是怎么当的！”

覃海胜艰难的抹了一把汗，这话中的责备之意，很明显了。

当时周常发离开幻世公司，说到底和覃海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直接原因自然是他的好兄弟王析程入狱，但王析程入狱，离不开覃海胜的黑手操作。

当年，覃海胜私自关闭《斩仙》的反外挂系

统，意图加速玩家获取金币的效率，从而提升国庆套的销售量。

但这个阴谋被王析程发现，当即狠批了那个程序员，覃海胜趁机拉那个程序员反水，面授机宜，于是那程序员当晚就删库跑路。

在覃海胜的辛勤运作下，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王析程这个年轻的后端程序主管，最终，王析程被冤入狱，周常发也愤而选择离职，当年叱咤幻世公司的铁三角，只剩陈讯一人。

如今，王析程刚刚出狱，一事无成。

陈讯已经成长为可以和覃海胜平起平坐的中流砥柱，新游《华夏》的运营，有声有色的进行，前途大好。

而周常发却化身狙神，不仅在游戏中处处拿捏游戏产业链条的命脉，在直播界更是收获了王芷心这个人气主播，各项成绩，完美碾压覃海胜。

覃海胜给欧阳怀相提出的决策，其实一点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