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宇忽然问。
“明天。”
“……”
房宇沉默。
两人都沉默,直到杨磊站起来。
“那我走了。”
杨磊调过头去。他怕自己再不走,就无法再离开,怕明天他上不了远去的火车,离开房宇几千公里之外。
“杨磊!”
房宇出声喊住他。
杨磊转过身,房宇站起来,从脖子里摘下了什么,透过铁窗,递到他的手上。
杨大天帮了忙,牢里对房宇宽待,让他保留了东西。
“开过光。保平安。”
房宇说。
杨磊低头,看着手心的观音坠。
在乱世那个夜晚,在台上为他弹琴的房宇,在青蓝灯光聚拢下的胸口,贴身佩戴的坠子和着温柔的灯光,在梦一般的旋律里,无数次出现在杨磊的梦境。
“保重。”
房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