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掠过表情淡漠看不出喜怒的楚怀宴，楚怀宴所待的玄明宗不足为惧，怕的是楚怀宴以及他背后的楚家。

看着几人阴沉沉的脸色，向徽连忙穿好法衣，走出灵泉池。

“不知几位真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怠慢之处还望见谅。”他讪讪道。

几位长老后退一步，讥讽道：“当不得旭阳宗宗主如此大礼，我们不过是几个老不死的罢了。”

讲道理，他们还从未被人这么说过！

虽然他们的外表看起来的确是比较显老，其实也就一千来岁，只比向徽长两百岁，跟旭阳宗麓山道君的万岁根本不能比，不过这怨不得谁，谁让他们资质差修炼慢又没有吃什么固颜丸，这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也懒得改。

他们从未将自己的外表当回事，修仙之人看得是实力又不是外表。

倒没想到，这竟然能成为向徽的谈资。

“哪里哪里，几位长老还年轻，前途无量，方才我只是……只是……”

“怎么那么多废话？”完颜枝不耐烦地啧了声，“带我去旭阳宗的万宝阁。”

她一说话，向徽的注意力又到了她身上，之前以为是旭阳宗的弟子，可如今看她竟然站在最前边儿，向徽一时有些不确定她的身份了。

“这位是……”

“楚家的祖宗。”

“完颜家的祖宗。”

一直沉默的楚怀宴和完颜明石同时出声，两人对视一眼，完颜明石眼睛本来就大，这么一瞪着，表情看起来凶狠的不行。

倒是楚怀宴神色淡淡，却也没有收回视线，无声的硝烟弥漫在两人周围。

向徽是震惊又茫然。

“到底是谁家的祖宗？”

“完颜家/楚家！”

完颜明石相当不服气：“我们家老祖宗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楚家的了？！楚怀宴，你别以为你资质好，背后有楚家罩着就能信口雌黄了！”

当年完颜家和楚家交情的确不错，这万年来，两家偶有来往，关系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