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真美。”

北冥玄烨几乎是答非所问，似乎没有听见她的问话似的，深邃柔情的眸光就这样望着她，眸底的温柔竟让慕容如雪一时竟眩晕了。

她就这样呆愣愣的望着北冥玄烨如墨的黑眸，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刚才似乎说过，要她在慕容府乖乖等他来接。

这话听起来不似假话，倒像是临行前不舍的叮咛嘱咐。

“你真的肯放我们母子回慕容府？”

慕容如雪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或许是因为北冥玄烨的眸光，似乎让她读懂了些什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是却又像什么都已经说了。

“只要你肯留在慕容府，别到处乱跑就好。”北冥玄烨停顿一下，浓浓爱意足以将他们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

北冥玄烨多么希望时间就能这样停滞，哪怕她仍旧不记得他，也不要再流走，他太怕失去她了，他再坚强的心脏，也不能承受第二次痛失真爱的悲恸。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只有北冥玄烨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可以疯，可以癫，可以变得残暴，也可以变得痴傻。

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慕容如雪都根深蒂固地深埋在他的脑中、心中、血液里、骨髓里。

北冥玄烨甚至想过去死，为了她，他第一次对生命失去了兴趣和信心。如果不是坚信他们还活着，他要找到他们，或许，他真得宁愿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