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珍眸底划过一抹惊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几乎是水火不容的大小姐,竟然会拿她当姐妹。她有点感动,又有点疑虑,更多的是讶异之后的安
稳。
见她还怔愣在傻傻站在原地,慕容如雪忍不住开口道:“虽然爹年纪大了,但你也别忘了,家里还有个姐姐呢,慕容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侮的…”
慕容若珍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边拿帕子拭着眼泪,她才哽咽的断断续续开口道:“自从三年前姐姐出事后,咱们慕容府也逐渐家道中落,若珍订下的那门亲事,夫家就动了退婚的念头,只是若珍恪守本份,他们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最终还是如期举行了婚礼。”
慕容若珍苦着脸,无奈又凄惨,“若珍是个无福之人,虽说夫家也算是家大业大,可是那都是公婆积攒下的财产,自打去年公婆相继去世后,相公的恶习就全都暴露出来了,拈花惹草那是常有的事儿,公婆尸骨未寒,他就连纳了两房小妾,而且还时常进出烟花之地,稍有不如意,就将气撒在若珍身上。”
慕容如雪静静地听她说着,一双手也随之紧握成拳,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男人,要他何用?
倒不如阉了去做太监。
“以前有公婆管着,相公的行为还有所收敛,就算是逢场作戏,也不敢太过张扬,如今没有人管,家财挥霍得差不多了且不说,还依然不知悔改,最近总是往春香楼跑,听说是捧那里的一位花魁姑娘,还想将人家纳为小妾,银子是花了不少了,可是人家根本就是下套让他钻呢,若珍方才想劝说几句,就换来拳脚相加…”
说到这儿,慕容若珍惹不住又是黯然神伤,眼泪啪啪的往下落,轻泣道:“妹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这个家迟早都会让他败尽…”
慕容如雪镇定的凝视着她,一脸正色肃然的问道:“若珍,姐姐问你,你还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