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还可怜的孩子看来是快要出生了。
“那丫头,澜赫已经让人乱棒打死了。”南宫若婉云淡风轻的语气,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为了我的声誉,他必然是会这样做的。”
这一刻,凤霏霏快要窒息了,原来绿影已经没了。
贝齿紧咬下唇,凤霏霏的耳朵突然敏锐的上扬,她听见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是靳澜赫,他来了,就站在门外。
腹部越来越痛,凤霏霏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南宫若婉,凭着直觉奔向大门:“靳澜赫,你出来——”
隔着高高的门坎,靳澜赫面无表情的看着失去双眼的女人被门坎绊到,摔下时还不忘用手护着肚子,深邃的鹰眸划过一抹异色,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成拳,内心似也受到极大的挣扎。
“澜赫,救我们的孩子,快,叫大夫,我恐怕是要生了。”凤霏霏感觉到腹痛越来越厉害,看来孩子是迫不及待的要来到这世上,若真能保他出生,就算是豁出命,她也一定会坚持到最后一刻。
男人应予她的是绝然离去的脚步。
凤霏霏的心如同坠入冰窟,靳澜赫,你好狠的心,竟然连自己的亲身骨肉也不肯救,彻痛心扉的感觉侵蚀着女人,生命正一点点流逝…
次月初五,靳府张灯结彩,如今官居一品的礼部尚书靳澜赫,迎娶当朝皇上最宠爱的若婉公主,盛华的场景好不热闹。
不过,靳府的丫鬟家仆们却个个神色异然,自从
上个月夫人突然暴病身亡后,整座靳府便一直布满浓郁戾气,阴森森的,偶尔半夜还有人说听见女人的轻泣声。
不过这则消息去让大人给封锁了下来,唯恐此事会让他与若婉公主的婚事节外生枝。
消息是瞒下来了,靳澜赫和南宫若婉的大婚之礼如期举行,只是鬼魂之说的阴霾始终萦绕在靳府每个人的心头,不论是丫鬟还是家仆,夜里没有人敢单独行走。
洞房花烛新婚夜,一对新人交缠在宽大的床榻上,新娘面颊羞红,新郎眼神迷离,却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响,那扇雕刻着花纹的沉香木窗被大风刮开,呼啸的阴风迎面扑来,让床上赤裸交缠的那对身子同时打了个寒颤。
“澜赫,我怕——”南宫若婉脱口而出,往男人怀里钻得更紧了些,而男人则是一言不发,犀利深邃的瞳仁紧盯着窗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贱人,你们这对贱人,就算是变作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空气里隐约传来女人若隐若现的凄婉声音,沉香雕花木窗摇晃得更厉害了,让床上的这对人儿吓破了魂!
三日后,靳府请来了一位得道高僧,当看见这位僧人时,就连当朝公主南宫若婉的眼前也不由一亮,好俊美的男子,虽然身着粗布所制的僧衣,却依然难掩脱俗的仙骨。
不似一般的得道高僧,都是清一色六旬的年纪,一把银白胡须,眼前的这位僧人看上去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那双黑白分明的纯净瞳仁,令人不忍亵渎。
“他真的能行?这么年纪轻轻…”靳澜赫眉头紧皱,眸底划过一抹疑色,当自己的女人注意力被其他男人吸引时,身为丈夫的他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和尚,这就更令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