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个话题无缝对接到小包子身上去了。

“小包子”这三个字一出来，车上的三个人同时沉默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特别诡异的安静。

没有把人带来，还让宋如意伤心了。费以南瞪了费娇娇一眼，把这笔账记载了费娇娇的身上。

费娇娇这可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急得团团转。

倒是宋如意先打破了这份安静，她脸上带着些许怀念和伤感，轻声问道：“小包子…她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小包子啊，说好也没有人敢对她不好，不过嫂子…你们离开的时候她毕竟还小，可能是没有那么容易接受，她变得越来越像我哥了，小丫头片子，每天都板着脸。”费娇娇叹了一口气。小包子可是费家的人，谁敢对她不好呢？更何况她还是被裴奥婷养着的，裴奥婷那个女人…

小包子跟在她身边，又能吃得了什么亏呢？

只是小包子没有父母陪着，孤独让她成长得飞快，有一种不符年纪的成熟，看了就让人心疼。

费娇娇只说了一句话啊，宋如意那边已经脑补出一百万字的悲惨故事了，那种痛是母女同心的，她心疼得不得了，心酸地吐出一句：“是我对不起她。”

“嫂子你那个时候还病着，也不能把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啊！”费娇娇知道自己说错话，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小包子自己不开心这种暗示性的话，她怕她哥，也怕宋如意因为她说的话而难过。

她最怕别人难过了。

可那毕竟是宋如意女儿的事情，她不好，也不能就这样瞒着宋如意，挠了挠头，想着反正已经说了，说一句是说，两句也是说，索性就全部都告诉

她。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总之，小包子自从你离开之后，就每天都跟在裴奥婷的身后，裴奥婷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也不知道那小脑袋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像个小大人一样，和菌体实验混在一起。”

没想到她和费以南离开这件事情，居然改变了小包子那么多。

在宋如意的记忆里，她的小包子还是那个白白胖胖只会跟在她身后的小孩子，眼睛干净纯粹得不被任何一点东西所污染。那个孩子，心里总是藏不住事的，总是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热闹得让人心生欢喜。

那样的一个孩子，宋如意又怎么把她和费娇娇口中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联系起来呢？

“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就好了。”宋如意无数次无数次埋怨，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就好了，她就不会离开，费以南也不会为了治好她而离开，小包子也不会一下子失去了爸爸和妈妈。

“嫂子…”费娇娇不知所措地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费以南却突然冲着司机说：“我们去裴奥婷的研究室。”

她有些诧异，侧过头去看费以南，费以南亲了亲她红肿的眼睛，理所当然地说：“我也想女儿了，她现在一定也很想要见到你。”

“真的吗？她会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