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会有那样的原生家庭。
他慢慢走进病房,柔声通知道:“唐玲,庭审结果出来了,你哥哥被判了九年有期徒刑。”
唐玲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有一瞬间的痛惜,但更多的还是平静:“嗯。还算公正。”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这几天,麻烦你了。”
费洛泽轻轻道:“不许说这种话了以后。”
突然,病房外的医院走廊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哎!这位小护士,唐玲的病房怎么走啊?”
费洛泽向门外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唐玲和唐宁的父母,两人的脸色都铁青阴沉。
他脸色有些苍白地对唐玲说:“唐玲,你的父母来看你了。”
唐玲病怏怏的脸上焕发出一丝欣喜:“真的?他们来看望我了?”
费洛泽看着她的表情,内心有些心疼,这个傻丫头,竟然还以为父母是来关心她的。
很快,她父母就怒气冲冲地夺门进了病房,一进来,压根儿没仔细看唐玲的伤势如何、脸色如何差,直接扯开了大嗓门道:“小玲啊,你这做的叫人事儿吗?!”
唐玲单纯的欣喜之情凝固在了脸上,随后慢慢消失。
费洛泽不悦地说:“伯父伯母,唐玲身体还不好,你们就不要再刺激她了。”
唐玲的母亲——一个裹着大花棉布衣裳的矮瘦妇女,身体有些佝偻,脸上皱纹密布,一双老鼠一般的小眼睛中闪烁着刻薄的光明,她吆喝地更大声了:“喝!她还挺娇弱地嘛!你让我别刺激她,她倒是很能刺激我和她爸这两把老骨头!”
唐玲的脸色愈发苍白:“我做什么了?你们要这样对我?”
“啧啧,闺女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开始不管家里人了!”唐玲的母亲阴阳怪气地斜睨着她道。
“小玲,你还好意思问你做了什么?你哥哥被判了九年,九年呐!”唐玲的父亲痛心疾首,“难道不是你告的?”
“是我告的,但那也是他活该!”唐玲也不客气地说道,“他动手打我,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吗?”
“伯父伯母,你们知不知道唐玲被打得多么严重?”费洛泽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她被诊断
为二级伤残。”
唐玲的母亲瞧不起地看了他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来管我们家的事情?要不是你,小玲说不定也不会告她哥,是不是?!是不是你这个害人精来挑唆的?!”
费洛泽气得涨红了脸,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