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下人不及拦住他,就见他已经闯到了内殿,那丰西臣正光着上身,让侍女包扎伤口。
“怎的受伤那么重?”上官睿乍然见到他腹中的伤处皮肉往外翻卷,鲜血淋漓,惊得顿住了脚步。
丰西臣凝眉开口:“那人着实厉害,昨半夜险些被他给开膛破肚了。”
上官睿面上满是自责之色:“小臣子,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丰西臣失笑:“这点伤算什么?再说了,用我这身上的伤,能换皇后娘娘一句承诺,自然也是不
亏的。”
上官睿登时冷了脸:“小臣子,你虽然为她的事情受了伤不错,但是你却不能为难她。”
丰西臣愣了愣神道:“上官兄,我发现你这人还真是口是心非!”
上官睿烦躁的摆了摆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辈子就像是欠了她似得,且不说之前的爱而不得,如今我也认了命,觉得这辈子跟她没有缘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她,总是日日夜夜的牵肠挂肚,那种心情你也许不了解,也正是因为此事,我才赖在金溪不走。”
丰西臣难得听他吐露心事,一时间竟是听的怔在当场。
上官睿端起桌子上的茶盏,狠狠一饮而尽,伸手擦了擦嘴巴道:“其实不怕你笑话,若是从前我还有心思对付金溪,但是我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我甚至都想着,直接把鞑子拱手送给他们两口子得了,我就乐意做个闲散大王,只要能守在她的身边,这辈
子已然知足。”
丰西臣眼底闪过一抹愁绪,他何尝有资格笑话上官睿,就连他此时也是爱而不得啊,脑子里面陡然想起了宋连枝,他的一颗心再度狠狠疼了起来。
上官睿的眸光并没有从他的面上移开,乍然看到他的情绪变化,不由得好奇开口:“难道小臣子也有不堪回首的过往吗?”
他用力握紧了拳头,良久才轻松失笑:“我才没有上官兄的儿女情长,我有的只是过眼云烟!”
“切!”上官睿鄙视的看着他:“说的轻巧,若真的都是过眼语言,那为什么在冷香馆,就连头牌姑娘坐在你面前,你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还不是心有所属啊,不过是不肯说罢了。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