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开口，“似月姐姐，我来吧。”

似月像是没听到一样，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一连几遍，似月都不曾理会桑之，桑之都知道她不是这样的性格，便试探性地抢过她手上的毛巾。

“…”似月有反应了，怔怔地看向了桑之的方向，缓缓将毛巾拿了回来，脸上带着不可以思议的神情，“这…怎么回事？”

难道似月看不见她么？

桑之心里忽然有些慌。

如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姐姐，姐姐，不好了。”

似月面色铁青地看着如星，问道：“什么事？”

如星走到似月身边，蹲了下来，脸色格外地不好看，“我方才听到一个消息，你猜猜，是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

似月的心咯噔了一下，问道：“别卖关子了，我现在没有心思猜。”

“那无霜上神，竟被剔去仙骨，贬为凡人了。”

“什么？”似月说话的声音，有些抖，确认一遍，问道：“无霜上神，被贬为凡人了？”

“嗯，我也是方才听婢女们说的。”

桑之也有些不可思议，那日无霜说的，“再也无法回到九重天”，原来是真的。

似月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问道：“那你可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据说是偷了王母的仙丹，王母可生气着呢，据说还给她下了诅咒，让永生永世，都无法活不到二十岁。”

“王母…竟是这么说？怎么会呢？如星，怎么会呢？王母这么仁慈…”

如星笑了出声，神色尽是鄙夷，“我的好姐姐，事到如今，也只有你觉得王母仁慈呢，她可是一句逆耳的话都无法听，更何况是，还偷了她的仙丹。”

似月猛地站起身，喃喃道：“可无霜上神说过，她会帮我们的，她会帮我们的…”

“姐姐，你傻啊，她如今都不能自保了，还帮咱们呢。”

“不…”似月的脸色铁青，“她一定是帮了…才会被贬下凡啊。”

最后一句，如星没听清，问道：“姐姐，你说什么？”

似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道：“没什么，这几日好好照顾仙君…东晗神君不是说他不出三日就会死，你看…这不是挺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