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金丝雀能自己活下去么?
桑之终是看不过眼,叹了一声,说道,“严公子,如今他们去哪了,谁都不知道,你也不要太伤心。”
严月时间垂下头,没有再说话。
宁逸轩投来疑惑的眼神,问答:“桑之,这位是?”
此时严月时却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就算是死了,也死的好啊…那陈府,早就是个阴暗的囚笼了。”
这一笑,惊得宁逸轩一个哆嗦,往桑之那边挪了挪。
桑之上前拍了拍严月时的肩膀,安慰道:“兴许,都还活着。”
严月时默了默,抬头问道:“那云公子呢?云公子可安好?”
没有想到,严月时心里还惦记着云依裴,她笑了两声,缓缓道:“云公子…不会有事的。”
严月时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长长地一叹,依靠在门边迟迟没有说话。
宁逸轩不认识严月时,也不知道严月时为何哀伤,但是这份哀愁,蔓延到了他那里,让他的四肢百骸也开始难过起来。
兴许是那份哀愁的面孔让他想到了自己。
桑之走到严月时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严公子,你穿得单薄,回去多添些衣裳吧。”
宁逸轩这才注意到严月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衣,天气寒冷,此时他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依着门发呆。
经过桑之的提醒,他也才感觉到有些冷,便带着歉意笑了两声,缓缓道:“叨扰了,我这就回去。”
桑之目送着他进了门,才松了一口气,道:“宁师兄,你多盯着他,我怕他做傻事。”
宁逸轩斜看了桑之一眼,哼哧道:“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想不开。”默了默,忽的凑近桑之,问道:“沈桑之,他是谁,你认识吗?”
“怎么?有兴趣?”桑之揶揄地看了宁逸轩一眼,道:“可惜,人家心里有主了。”
宁逸轩瞪了桑之一眼,“沈桑之,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正经的。”
“他是陈烨的面首之一,先前被画皮哄骗,害了不少人,好在及时悬崖勒马,人倒也不是很坏。”
“那你为什么让我提防他?”
桑之奇怪地看了宁逸轩一眼,道:“笨蛋,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提防着他了?”
不是提防,那盯着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