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麻烦
听见许灵素的质询,陈晚舟微微一笑道:“我觉得许总您不会再去找那家研发公司了,而是会直接找娴雅公司的人谈。如果娴雅公司的江娴雅江总足够聪明并且也有您许总这样格局的话,那我想她会答应跟我们合作,一起代理这款国色天香的。”
她此言一出,许灵素不动声色,其他人却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这话乍一听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因为灵素药业和娴雅集团公司两家向来都是竞争关系,彼此之间都不大友好,也曾经明争暗斗的发生过很多的不愉快,两家基本上是不大可能有合作关系的。
但是退一步想想,这样做其实也是可行的。两家合作,首先成本就降低了一半儿,相对的利润也就增长了。还有如果两家真的可以携手合作,那可是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甚至可以说能够在花溪市占据绝对的优势,两家联手,一起对付其他的同行,那就是绝对
性的压制。
还可以借此增强彼此的产品交流,互补不足,谋求共同发展。因为两家既有同类竞争的产品,也有其他可以合作的项目,若是处理得当,抓住这个契机的话,还真的很可能会是一个共赢的局面。
等大家安静下来,许灵素又道:“晚舟的这个提议算是别开蹊径了,大家都怎么看啊,谁赞成,谁反对?”
王副总首先发言:“小陈这个提议我觉得很不错,有一定的可操作性。如果那位江娴雅江总真的有我们许总这么大格局的话,我想合作共赢的希望还是有的。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比如江娴雅如果不同意我们这个提议怎么办?那我们就很被动了。这个后果我们也不得不考虑的,风险性也是很大的…”
这话又是模棱两可,好在大家也都习惯了。李能静接着道:“王副总说的对,这件事本身的不确定性是非常大的,现在都是我们一厢情愿啊,有句老话说得好,上杆子不是买卖啊。如果我们放低了姿态,那个
江娴雅却借此为难我们那又该怎么办呢?”
另一位姓张的副经理也道:“所以这很可能就是前门遭狼,后门遇老虎的局面。我们打狼,还有可能打到。但老虎怎么办呢?打也打不得,只能与虎谋皮,主动权都在人家老虎的手里。而且我们这是一种示弱的姿态,外界的舆论方面,我们也需要考虑的。”
陈晚舟暗暗来气,心说你们提不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来解决问题,我提出来的方案你们又矢口否决。本来从祝君年那里回来气就不顺,再加上一直以来在公司里的压抑,于是忍不住冲动起来,冷冷的道:“若是都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那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这话就有点得罪人了,那位张经理和李能静射向她的目光里就已经有了锐利的刀锋。见气氛有点紧张,王副总忙道:“要不然我看这样,咱们两手准备吧。一边派人跟国色天香的研制公司去谈,另一边则试着跟江娴雅接触一下,试探试探她的态度再做决定?”
许灵素摆摆手:“这样不行的,会把两边儿都得罪
了,那可真是丢了西瓜又没了芝麻,最后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觉得晚舟的意见很好,就这么办吧。只是我们跟娴雅集团没有什么来往,这第一步怎么跨出去倒有点麻烦…”
李能静道:“许总,我看这件事就交给陈晚舟来办算了。她在公司的身份也不是很显眼,由她出面去找江娴雅交涉还能给咱们留有余地。再说这个方案又是她提出来的,想必也是深思熟虑,胸有成竹的吧?呵呵,我也听说她跟江娴雅江总私下里认识呢。熟人好办事嘛,呵呵呵。”
这就是一根刺啊,轻描淡写的就扎进了许灵素的心里。什么叫跟江娴雅认识?这就令人可以有无限的想象空间了。她陈晚舟为什么跟江娴雅有什么私底下的联系?那她就是吃里扒外啊。至不济也说明她可能有什么别的想法,要不然跟江娴雅联系什么,是想要跳槽吗?
果然许灵素道:“哦?晚舟,你跟江总原来也是认识的啊?”
陈晚舟暗暗的叹了口气,只得到:“其实也谈不到什么认识,只是在几次产品展览会上见过面聊过几句而已。她还一再的表示出对许总您的赞赏和佩服之情呢。”
许灵素呵呵一笑:“那可不敢当哪,我怎么比得上江总呢…既然是这样,那晚舟你就先跟江总接触一下吧,看看她是个什么章程。如果她态度能够明朗的话,我再亲自去找她谈。事不宜迟,你今天就办吧!回来跟我直接汇报,就这样吧,散会!”说着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陈晚舟也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心说自己毕竟还是年轻啊,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而且很可能还是费力不讨好。办不成不用说了,办成了也得罪了公司一大帮人,唉…他奶奶的,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出门后拿出刚才因为开会调了静音的手机看了一下,见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却都是楼听雨打来的。
她回拨过去那边马上就接起来了:“晚舟啊,是我,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也不通,又给伯母打了个电话,
才知道你回来了,刚才在开会吧?忙完了没有?中午一起吃饭吧,算是给你接风了,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楼下呢…”
陈晚舟对这个楼听雨其实没有什么感觉,不能说是讨厌,但也绝不到什么喜欢的程度。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楼听雨是她的师兄,她大一,楼听雨大四。
当时楼听雨被她的美貌所惊艳,对她展开了激烈的追求,但她却一直也没有答应,只是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哦,事实上她也真有了,祝君年嘛。
当时两人还好的如胶如漆,陈晚舟第一年大学的时候,几乎天天都盼着放假回家,因为太想祝君年了,想的辗转反侧,想的寤寐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