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妇人有些狼狈的从地面爬起来,收拾起洒了一地的青菜,和袋子裂开导致碎了一地的鸡蛋。
“妈。”
陆炼宵大步来到张莉身边:“不要管菜了,你的手肘、膝盖在流血。”
“别,我没事。”
张莉说着,想要继续捡起青菜鸡蛋。
可脚一动,却感觉一阵刺骨的疼痛。
她的脸色稍稍一白,却没有出声,仍旧伸手去捡那一袋破碎的鸡蛋,要选出其中完好的。
这一袋鸡蛋花了十六块。
陆炼宵没有说话,只是帮忙迅速将这些菜收起来。
捡好菜,张莉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妈没事。”
可因为疼痛,她那苍白的脸上更是带着一丝细密的冷汗。
陆炼宵一手帮她提着袋子,一手搀扶着她,回到院子。
到了院子,他第一时间将手中东西放下,拿来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我自己来,一点小伤,你今天还要上课,早点去吧。”
张莉将药接过来,同时从身上拿出一张二十的纸币:“路上自己买点早餐吃,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要饿着了。”
“好。”
陆炼宵应了一声。
“把剑放下,你不是注册武者,不能持剑上街。”
“好。”
陆炼宵再应了一声,将剑放回去。
“不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家里的事不要你管,你爸不在了,还有你妈我,这个家不会倒。”
“好。”
陆炼宵仍然老实应着。
“时间不早了,去学校吧。”
“好。”
陆炼宵第四次应声。
顿了顿,他提了一句:“他们是看上了我们这块场地,要么,把院子卖给他们吧。”
“住口,这可是你爸,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你作为陆家长子,怎能说出这种话……”
张莉严厉道。
“我知道错了,妈你别生气。”
陆炼宵连忙道。
“好好上你的学、练你的武,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家里的事你不用管。”
“好,我知道了。”
陆炼宵道:“那妈你注意一些,我先去学校了。”
说完,他转身,去房里拿了个似乎装书的包裹,出了门。
在出院子时,他停了下来,转头。
大门牌匾上书——天道剑宗。
两侧有对联。
人法地、地法天。
天法道、道法自然。
他家是开武馆的。
只是,一个月前,他爸,天道剑宗宗主陆长歌,在和龙泉门门主赵九州比武时被打死了。
陆炼宵回头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他并没有去市一中,而是乘坐公交车,去了市武道协会。
确切的说,是武道协会下辖最大执法机构——裁决委员会。
……
武道!
与天争命之道!
真正的巅峰强者往往是自生死搏杀中脱颖而出。
一国没有巅峰武者坐镇,在局部冲突和特种作战中势必陷入被动。
所以未免武道界一潭死水,也避免仇恨积累滥杀无辜,武者间恩怨允许对等报复,可决生死。
各市更有武道协会管理武者,武者搏杀可以,一旦武者恩怨波及普通人,裁决委员会便会有人出面进行制裁。
陆炼宵到了武道协会,尚未进入裁决委员会办公楼,一个中年男子就拦了上来:“你找谁?”
片刻,他似乎认出了陆炼宵:“又是你?”
“是。”
“委员会的委员们在开会,没时间,你走吧。”
“开会。”
陆炼宵看了他一眼:“七点四十九开会?”
“哦,我记错了,委员们还没有上班。”
“我可以等。”
“你……”
中年男子似乎拿他没办法,往外一指:“那你去外边等。”
陆炼宵闻言,老老实实在裁决委员会大楼外的小广场站着。
中年男子也返回到了咨询处。
“刘云哥,什么事。”
“天道剑宗那个,又来了?”
“哦,天道剑宗,我听小道消息说他们宗主是先被人下毒,再被赵九州在比武场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