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就是嘛!早干嘛去了!”任鹏怒不可遏地一下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习梅问。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吼什么!”习梅一副不退让的样子。
欣欣撇着小嘴,眼中含着泪,望望爸爸,望望妈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吼他们俩,有孩子呢能不能坐下好好说。婆婆从厨房出来,也劝他们,有什么事好好说。
谁知习梅反带着哭腔说:“阿姨你看看他,如果换作别人,一听是自己女儿,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倒好,一副要把我母女吃了的样子。欣欣七岁了,你是他亲生父亲,你抱过一次吗?亲过一次吗?送过礼物吗?给过一分钱吗?你不觉得你亏欠她太多。”
“习梅,你还有脸说,这一切是谁造成的!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要多少钱。”任鹏双手抱胸前,圆瞪着眼睛问。
“钱,我一分不要,就是你先帮我带带女儿,我要与杨浦打官司,争取我应得财产!”
一听财产,我以为习梅跟了个有钱人。但从习梅的穿衣打扮可以看出,好像不是富太太。我望她的举动,她可能看出来了,说财产也就是房子。说完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右手指分叉捋额前滑落下来的头发。低头的一瞬间,我看到她眼角的皱纹和满脸的疲惫。
她抬头看到我望她了,脸刷地红了,声音比原来低了一倍,说:“行不行。”说完望任鹏,任鹏不望她,手把玩着水杯。
“得多长时间?”我可怜习梅此时的境地,无所顾忌的问。
“最多一个月!”习梅说时,手摸着欣欣的头,而欣欣的眼神显着恐慌,手紧紧抓着习梅的衣角。
“一个月,你说的轻松!最多一个礼拜!“任鹏也许被习梅伤的深,一脸绝情。
“任鹏,她是你亲女儿!”习梅气极败坏地质问。
“你是什么证据?”任鹏不可置否地反问。
“证据是吧!我给你看!”习梅一把推开欣欣,抓起桌上的包,掏出一张报告单,在手中高举:“你看吧!”递向任鹏。
任鹏在接报告单时,眼睛瞪着习梅,一把抓过,两手撑着纸张,我把头瞅过去看,看到:经鉴定,此父女没有任何生物学遗传关系。
任鹏的手有点抖,这才用关爱的目光注视恐惧地站在我婆婆身边的欣欣。
习梅再次带着哭腔说,就是这张报告单毁了她的幸福,杨浦要离婚,并让她净身出户,这个时候她怎么办?说着走近欣欣,半蹲下来,右手摸着欣欣脸,告诉欣欣,她这一月有事,办完事就回来。
欣欣听着,小嘴一撇,眼泪就下来,稚气奶声地说:“我不要妈妈离开,我怕!”
“不怕!欣欣不怕,这才是你亲爸爸!”习梅转过身指任鹏。
我捣一把任鹏,你过去抱抱孩子,看把孩子吓的。夺过他手中的报告单。任鹏不去,但他的嘴唇在颤抖着。
我把手中的报告单放桌上,走过去抱欣欣,希望让任鹏抱抱这孩子。谁知我手一伸,欣欣吓得后退,还条件反射地把手躲到了身后,嘴里嚷嚷着:我要妈妈!我就要妈妈。
习梅一下呵她:“欣欣,你要听话,妈妈总得把房子争回来,不然以后我们住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