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跃突然问道。

郭飞白愣了愣，刚要点头，却发现太冷了，寒冰直入骨髓，仿佛将他冰封住，连根手指头都难动弹。

郭飞白的眼神，开始被惊骇所取代。

他此刻与郑飞跃的距离极近，甚至可以说是脸挨着脸，能够清楚看到对方脸上的忧虑和急促，但

他知道这些情绪不是因为自己。

“冷吗？”郑飞跃再次问道，语气平静，甚至还带上些许关怀，仿佛眼前不是将要打到的敌人，而是一个需要关怀问候的亲朋好友。

郭飞白拼命眨眼，断断续续道：“第，第，第三道？”

郑飞跃点头，附带一声叹息：“是啊，第三道，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但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导致兴致全无，真是抱歉。”

那声抱歉，使得郭飞白肝胆欲裂。

他瞪大眼睛，用尽全力，发出野兽般地嘶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

“准确地说，在魔器宗阵前的时候，我就没打算让你活着。”郑飞跃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后来就在想，该给你个怎么样的死法，才对得起你的那些催命符。”

郭飞白怒视着他，几乎要瞪出血来。

郑飞跃却是视若无睹：“最初的打算，是让你闯一闯七杀绝阵，毕竟你那么喜欢让人闯阵，想来自己也很喜欢，不曾想，你还挺识货，认怂又快，那就没意思了。

干脆决斗吧，相对公平点。这种先给你希望、再让你绝望的方法，倒也是不错的报复手段…额，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变态？”

咯嘣！

郭飞白生生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

郑飞跃叹气：“刚才那个瞬间，是不是觉得自己要赢了？下一秒坠入地狱的滋味不好受吧？还有更不好受的，你以为第三道就是我的极限吗？

自然不是，我还有第四道、第五道，甚至六七八九道。总之会变的，怎么方便整死你们怎么变，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郭飞白眼角瞪裂，要用眼神将郑飞跃一起拉向地狱。

郑飞跃伸出手，帮他拭去眼角的血痕，继续

叹气：“剧本执行的很完美，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在想，连你这种货色都能破去我两道，半年后邪神又能耗去我几张底牌？

时间紧任务重啊，我甚至有些羞愧，如此宝贵的时间来却陪你这将死之人走剧本，实在太奢侈了。要不这样，把生死契约告诉我，我让你看看我的第四道？”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