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华浓目光带着无奈地看向武禹辰的脸,轻声叹息一声,“你……总是做危险的事情。”
武禹辰耸了耸肩膀,“我也不想……亏了你出门的时候同小二说话,不然我都找不到躲避的地方。”他给自己到了被热茶,坐到露华浓的对面,“你是怎么让那些官兵没有搜查床铺的?”
“不过是一种迷药,算是障眼法吧!你没看过街上的变戏法的吗?他们依靠的是手法和机关,我依靠的是药物,就是通过味道来蒙蔽他们的眼睛。”露华浓刚要说话,闪电忽然向桌面上一扑,然后将武禹辰放在桌面上的包裹扫了下来。
避风处的烛台上,烛火还在摇曳,淡淡的烛光,照在了散开的包裹上面,里面的人头,脸上还凝结着黑褐色的血!
虽然露华浓通过味道,早就知道这里面可能是……但是入眼的那一刻,还是非常有冲击力的!
武禹辰赶快上前,将包裹重新裹好,他笑着伸手在闪电的头上轻拍一下,“怎么还是这样调皮!”
“你……”露华浓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爱洁的人……怎么会把一颗人头抱在怀里!
武禹辰看懂了露华浓疑惑的眼神,他将自己的手伸过去,给露华浓看。
只见他的手上面,有一层淡淡的薄膜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露华浓立刻被这神奇的手套吸引,她的手指轻轻在上面摸了摸,“咦?还是有弹性的。”
“对,这是一种蝉蜕,是董大夫通过一种特殊的手法炼制很成的。”武禹辰眼睛笑眯眯的。
“你不会……弄了全身了吧!”露华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当然。”武禹辰高高地扬起脖子,“不然,多脏啊!”
“看来你有备而来,那有怎么会被官兵发现?还有……”露华浓忽然倾身上前,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怎么没把你的脸和头发也裹上这个东西啊!”
武禹辰翻了一个白眼,“因为没有那么多……而且,头发和脸可以包起来!”
“我就说……”露华浓的下巴向着那颗人头点了点,“这个,要不要帮你处理一下,虽然现在天气很凉,但是日子久了……还是会有味道吧!而且……也容易被对方追踪。”她是担心官兵有猎犬之类的。
“你不好奇吗?”武禹辰将包裹想露华浓的方向推了推。
“为什么要好奇?我只认识你,又不认识这个死人。而且……你并不是滥杀无辜的人。”露华浓打开包裹,用帕子沾水先将头炉上已经凝结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又用小刀将脖子那里参差的皮肉处理干净。“你怎么搞的?直接撕扯下来的?”
“怎么可能!当时因为在打斗,太匆忙了,一剑并没有直接切下来,我走的时候,一提他的头发……”武禹辰耸了耸肩膀,“下次我尽量弄得好一点,省得你麻烦。”
“我可没说下次还帮你!”露华浓取出药粉,迅速封住透露的端口和五官,然后又用某种药水擦了一遍。
她从自己的包裹里面取出一块布,将透露重新包好,然后将带血的布用药粉融化。
看着露华浓迅速的动作,武禹辰目瞪口呆,“你……莫非经常做杀人越货的买卖?”
“是啊!怎么,害怕了?”露华浓将干净的包裹递给武禹辰,“我只是……喜欢做标本而已。”
“你的额头……”武禹辰奇怪她怎么带起了额饰,他的手刚刚伸出,露华浓已经捂住了头,“不给看!”
她严肃地看着武禹辰,“天亮你就不好离开了,不若趁着这个正在混乱的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