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一口饮进碗中的酒,“所以才需要地图和钥匙啊!”
露华浓震惊地瞪圆眼睛,“城主的样子,似乎去过那里一般。”
聂云自朝地一笑,仿若在自言自语一般,“要是能去阴阳界……”
月炎轻声说了一句:“阴阳界,应该是活人很难到达的地方。”
灭有丝毫地犹豫和胆怯,聂云淡淡说道:“是啊!所以才是人可以到达的地方,因为只有人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顾危险,不是吗?”
“我不知道。”月炎敛下眼。
四个人,再都没有人开口。
自从聂长歌受伤,聂云就住在摘星楼上,没日没夜的配置着各种药材。
聂长歌和月炎夫妇是邻居,当然顺路。
他们披着斗篷,慢悠悠地在雪地上走着,“我推算过,我父亲……应该是同西陈国师他们一起去过阴阳界。”
露华浓抓着月炎的手倏然一紧,“推算?”
“对。”聂长歌将下巴从斗篷里面探了出来,“我母亲的病,后来我想想,其实有些奇怪。”
围帽遮住了聂长歌的脸,让露华浓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她只能够看到他微动的嘴唇,和白色的气息。
“那个时候,我已经七八岁大了,记得有一天,有个神秘的人来到这里,然后我父亲和母亲就同他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母亲就昏迷不醒。父亲说神秘人应该会有办法,就带着母亲去找他。因为母亲已经病重,不放心我,担心最后看不到我,所以,他们就带上了我。他们带我去的地方……是西陈。”
露华浓瞳孔一缩,月炎身体紧紧挨着她,给她无形的支持。
“我没有见到那个神秘人,因为父亲把我和侍卫都留下了,独自带着母亲离开,可是,第二天他却失望地回来。他说……那个人也活不久了。我后来父亲为了找到给母亲续命的方法,带着我去过很多地方,可是每次用药之后都有效,但是,母亲的身体好了之后很快又会衰败下去,一次比一次更加严重,后来就遇到七哥了。”
聂长歌低着头,慢慢走着,软绵的雪地被踩得刷刷作响。
“我后来仔细想过,那个神秘人,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力量,否则,父亲不会第一个就想到他?既然那个人也要死了,定然是同母亲相同的病症,可是,在父亲为母亲寻药的过程中,却没有听说过他,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治,而是放任自己死亡。”
聂长歌忽然转头看向露华浓,“那个时期西陈死亡的大人物的其中之一就是……”
“是国师。”露华浓轻声说道,她抬头看向聂长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