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就是这么倒霉。
带队的老师已经热情的上前:“david!”
david仍然冒火的看着这边,叶清疏急忙将自己的头一偏,假装和旁边的女生谈论到这里来的感受。
带队老师顺着david的目光一看,没发现异样,不由奇怪。
而david已经收回了目光,冷冰冰的道:“走吧。”
带队老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背景深厚的教授,心下奇怪,但是好在余下无话,一群人上了学校安排的大巴,朝着义工的地点驶去。
任何的城市都有泾渭分明的点,拉斯维斯加的城市里有大把大把被抛却的金钱,纸醉金迷,但是在这个边缘贫民窟里,到处都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官方政府是不大会管这些事的,美国的医疗很贵,这里的人是没有私人医生的,也就看不起医生。
叶清疏刚刚下车,便一眼看到了蹲在那里帮一位残疾人士大做恢复治疗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白,气质出众,正是之前昨天遇到的那个被叫做“羽飞”的少女。
她的身边跟着一群人,他们靠近,叶清疏听到了,他们用的不是英语,应该是自己国家的语言,是日语。
这位少女,来自日本。
很显然,她是这群人的中心,这么年轻,应该是真正的学霸,和她这个半吊子可不同。
经过的时候,少女抬起头来,对她微微一笑。
叶清疏也还以微笑。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少女产生异样的亲近之意,当她对她笑的时候,她想抱抱她。
他们去了另外一边。
叶清疏在学校里面虽然学的主要是中医,但是身为医生普通的包扎处理还是很扎实的,他们大多来自之前的战争地带,能到这里来的都是身体健全的人,但还是免不了受到波动,一人将伤口露出来,伤口久没做处理,已经腐烂了,有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气味,虽然在课堂上也会有案例分析还有手术观摩,但是真正见识到臭味的几个学生,还是有些许的不适。
但是慢慢的,大家都投入里面,带队老师和高年级的师姐师兄们开始一边看病一边为他们讲解。
一整天下来,大家都有点筋疲力尽,时彦文将大巴上的水和面包带来分发给大家,叶清疏接过,说了声谢谢。
叶清疏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看向远方。
这边的面包非常甜,咬一口必须要喝一大口水才能将那甜腻的感觉压下去,她的目光落到那个白衣女孩那里。
昏暗的天色里,她仿佛永远干干净净,美丽温柔。
她依然蹲在旁边,帮一个女孩看手,那女孩的手似乎出了问题,看着那手,叶清疏不由想起谢缺,马上走了过去。
她看着她将那小女孩的手包扎完,方才开始问问题:“请问,如果一个人的手受了伤,连稍微重一点的东西都不能拿起,还能不能治好?”
白衣少女看着叶清疏,道:“后天的吗?”
叶清疏点了点头。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几乎不可能。这应该属于手功能完全丧失,算残疾。”
“残疾”两个字灌入耳朵,叶清疏只觉得胸口被狠狠的击了一下,她脸白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垂下眼眸,点了点头:“谢谢。”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