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凉而笑,还真的是,就这几天的功夫孩子已经进出医院二趟了。
是我跟她们八字对冲呢,还是该就是我来负这个责?
小核桃在吸氧以后就恢复神智了,只是看见我时露了怯意,目光不敢再往我手指乱飘了。
韩静雪见状提议让我先回去,说只要她跟周亮在医院就行了。我没坚持,确实也没必要都留在医院陪护,走出急诊病区时我只是随意的一瞥,却蓦然而愣。
竟然看见卫莱了。
她排在等候挂号的队伍里,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没有看见我。前面的人挂完号走了她也不知,还是身后的人提醒了一句才回神过来,立即紧随队伍向前迈近两步。
不过是无意义的邂逅,我没有必要走过去。
转身,大步而离。
开车回到家中,推门时见灯敞亮着,原本心头还一喜,却发现一室冷清,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匆忙没有来得及关灯,就连厨房的砧板上还留了血迹没有擦去。
心头沉了沉,周瑜还没回来?
从卧室找出手机翻了翻,上面没有一通未接电话,也没有短信。
有一种疼是你不去注意不觉得,等你感受了就抓心挠肺地疼。我现在手指就是这种感觉,食指外侧的刀口有两公分那么长,当时是直接横切上去的,在医院时原本可以消毒处理下,但心里存了事也没想起来。
翻找家里的橱柜,也不知道周瑜有没有备用医药箱的。最后在鞋柜的最底层找到了,里头东西还算齐备,当碘酒擦上去的一瞬,我疼到倒吸凉气,躺在沙发里捂着手指踢脚都化解不了那揪心的疼。只得咬牙忍受着那阵疼过去了再去拿纱布包,包着包着忽然鼻中有了酸意。
我用另一只手翻找周瑜的号码拨过去,等了有半分钟那头才被接起,却听见手机里很聒噪,而周瑜还在跟身边的人说话。过了片刻他才在那头询问:“喂?贾小如?找我什么事?”
我默了一下,“你还在忙吗?”
“是啊,一个化工厂爆炸了,很棘手,还没查到爆炸源头,已经发生过二次爆炸了,我们有两名消防同事都牺牲了。”
心头抽了下,不禁紧张起来:“那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我只是维持现场秩序。”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贾小如,当时我是看着那两名消防同事进去的,只听见一声轰然而响,火光冲天,他们没有再出来。”
他还想再说什么,身边有人在唤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僵坐了好一会,我突然感到害怕起来。他离危险竟是这么近,假若那二次爆炸的时候他刚好也进去帮忙了呢?是不是这会我连跟他讲电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第一次审视,周瑜这份工作是不是真的不那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