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最先将目光转向我,然后是周亮,我因为被挡住了视线不知道具体情况而不知所措,脑中询疑着难道刚才按压时又出了别的意外,那周妈妈岂不是……被我害得情况更严重了?
懊悔万分,早知道就不多事地去帮忙了,自个又不是专业医生,凭啥在这种时候抢着对人实施急救。
周爸爸见没人应他,神情震怒地逼问:“是不是还有伤到哪了?这时候你们还敢隐瞒!”
却听周瑜道:“爸,那不是妈身上的血。”他的视线早已落在了我的手上,这时我才留意,那缠绕手指的纱布不知何时被血全染红了,而指尖麻木,我感觉不到痛意。
周亮也帮着解释:“是贾如手上的血,刚才她帮妈做人工复苏了,才沾到了妈的衣服上。”
周爸爸闻言只扫了眼我,没有多问便催促周念立即抱周妈妈下楼去医院。途中还塞了一颗药到周妈妈嘴里,估摸着是治疗心脏的。
他们全都上了周念的车,就我跟周瑜两人一辆。
开车时周瑜来拉我的手,却又小心避开了食指,“伤口什么时候裂开的?”
我说:“没注意。”
可能是电梯出故障那会,周妈妈垂倒时我的手下意识地去垫了那一下,当时就觉猛的一疼,但后面电梯里乱成一团糟,我根本没心思再去注意。
周瑜叹气:“人家是一波三折,你这手指是一波多折,怎么就好不起来了呢?”
我看了眼染血的纱布,“也是不凑巧吧,只要你妈没事就行,我这折腾一点至多再包扎一下,过上一阵便愈合了。”看他眉宇不展,我转移话题:“你妈怎么会有幽闭恐惧症的呢?”
周瑜摇头:“不太清楚,好像跟生我有关系,具体我也没怎么问,我家老头子也避讳了不愿提。平时我们都注意的,基本上没人敢去惹我妈,要是不顺着点老头子会跟我们急。”
我心中一动,当年他被他父亲压出国时他已经成年,按理怎么样也不会如此容易乖乖就范,是否周妈妈这病才是他不敢违背的关键?
这话我自不会在这时候问,当车子驶入医院时顿感无力,这阵子与医院真的是频繁“结缘”,似乎是逃不开这里的魔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