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垂眸,眼睛里有了酸意,平息了后才低道:“我的前夫因为女票女昌被抓,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你们派出所打电话来让我过去,替我录口供的人是你。”
“你结过婚?”
这是他在默了片刻后开口而询的第一句话。
我抬起眸来对上他视线,“没错,我结过婚。”不止一次。心中默默地加了一句。
明显有不快从他眼中闪过,口气不善地又问:“为什么会离婚?”见我凝眸,他解释了道:“你先说是前夫,又称结过婚,那就肯定是离婚了的意思。”
我凝了他一瞬,平静开口:“你现在的口吻倒有些像以前还是派出所所长时审人的样子。”
他滞了滞,讪讪地转开目光,“我只是问一问而已,你不想答就不答,干嘛还故意损我?”
故意损他了吗?我想了下觉得算是吧。此时的心绪无法控制不波动,对别人我能从容淡定,但对他,我办不到。既然自己此般涩然难忍,又岂会让他好过呢。
沉吟片刻我还是答了:“离婚自然是因为双方思想达不成一致了,一个会在婚后去女票女昌的男人,我又何苦再用婚姻绑着。”而第二段婚姻的失败,貌似缘由其它人,实际上问题也是出在我们两人身上。
“那……”周瑜迟疑了下,又问出疑问:“刚才你那学长说以前唤你贾小如的人是谁?”
我凝了凝眸,答:“他离开了。”
即使眼前的人姓周名瑜,但那个唤我贾小如的人还没有回来。
之后周瑜没有再问,一直走到车前都若有所思着,等坐上车后看他仍神思恍惚我不禁开口提醒:“开车时能不能专心点?否则我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他茫然转眸过来,慢了半拍才回神启动车子。
但在他手动去换挡时我摁住了他的手,目光沉凝地盯着他,语声严厉:“如果你要开车,就请不要再想别的事,但凡你因注意力不集中而发生事故的话,遭殃的不光你自己,还有坐在你车上的人。”
被我如此疾言厉色斥责后他没怒,只是看我的眼神缩了缩,回我:“知道了。”
之后开车他一直都双目直视前方,神情专注,直到在巴山夜雨店门前停下。我推门下车时他并没跟下来,只侧转了头对我道:“我先回去跟老二商量下空中楼阁的事。”
我不置可否,转身前先淡问了句:“不是说下午要去什么建材市场吗?”
成功见他那表情僵在脸上,这才转了身离去。
回去跟老二商量空中楼阁不过是借口,以周亮那性子怕是不做出设计图不会出现的,他要上哪去找他家老二?就算是真的找,怕也是问今天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