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给你的学长打个电话再试探试探,他有没有把你身份说出去呢?”
听出他明显是在讽刺我,摇了头回:“我觉得没必要。”
“贾如。”他咬牙切齿念我名字。
周亮在旁干咳两声打断我们:“我说你俩能不能安静一会?事已如此吵也没用,有这力气吵架还不如想一想有什么解决之道。”
“谁跟他吵架了?”“谁跟她吵架了?”
我跟周瑜异口同声,然后空间静默。
周亮看了我一眼,又再去看周瑜,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俩的默契倒可以。”
周瑜轻哼,我别转开视线,“其实也不算无功而返。这段录音告诉了我们一些讯息,比如钱慧娟在我问起为什么不找与她起纠纷的男人索要赔偿时,明显抗拒的态度和之后表现出来的警惕性,都代表了不寻常。一个在市场上卖肉食类食品的女人,她的心思不至于如此细腻,有很大可能是受过人提点了。”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周瑜反驳我,“谁说市场上卖肉的女人就一定没心机呢?你莫将人看低了,实际自己才是那跳梁小丑。”
到这时我终于心里起了波澜,一个人的容忍是有限的,对于周瑜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与讽刺,我的忍耐到了极限。看着他不卑不亢而道:“我想我们需要矫正下关系,既然你已经任用我为你的律师,那么请你在说话和待事时能够给以最起码的尊重。如果单纯是为否定而否定,那么我真心觉得没必要合作下去,你大可以另请高人。”
话撂下我就转身而走,离了病房走出一大段路那心头的怒火还难以平息。却听身后有脚步声追来,我回眸看了眼,见是周亮。
站在电梯口,来来往往的病患与家属经过身旁,周亮问我:“老三的意思难道你听不懂?”
我颔首后笑问回去:“恕我愚昧,听不太懂,能为我解惑吗?”
周亮朝我瞪眼,我笑了笑,云淡风轻地又问了句:“我跟周瑜又结婚了,这事你应该知道了吧?”从周亮一闪而逝的神色里,我已获悉了答案。
总算这次周瑜不再是瞒着家人跟我结婚了,不过也不一定,这是周亮,与他最亲近的兄弟,至于远在美国的周念和他父亲就有可能不知情了。
反观自己的心态,倒不像前次那般纠结在意了,说与不说其实都一样。
只听周亮没好气地道:“婚礼都塞给我筹备了,能不知道吗?”
我不禁愣住,“书城不是出事了吗,怎么婚礼还在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