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他眼神躲闪,最后一咬牙,“好啦好啦,都跟你招了。我有给过他暗示,以他那种精明人怕是早就猜到了,他估计是以为我命不久矣有得盼头了,所以按我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对这答案不说满意,但基本上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刚才所谓的套路是为了确定他的行为与思想是否有了偏差,假如他当真跑去找人家肖东说把我托付之类的话,那我真的是要跟他没完了。不过如我所料,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的。
我看他戴着个毛线帽总觉得不舒服,忍不住去扯了扯想问说真的那么冷吗?可当我把他的毛线帽给扯高些时不由怔住,意识到我眼神变化的周瑜明显脸色一变,甚至压在我身上的身体也僵住了。我一点点将他的帽子拉下,竟然见他的头发都被剃光了……
周瑜苦着脸难过地问:“是不是很丑?”
“为什么要剃掉头发?”
“因为检查过了要准备动手术啊。”
我心头一震,“可是你不是说正在吃新研发的药吗?怎么还要动手术?”
“吃那药只能缓解一时,而且是保守治疗,需要在这边耗时间。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来耗啊,肯定是动手术最快了,目前杨静的医疗团队已经研究出一种干细胞技术,若是能与人脑细胞结合在一起,很可能脑疾就能彻底根除了。”
听着他的话我忽然觉得很难过,他哪里是没有时间来耗,他下这决定根本是为了压榨时间,想要尽快回国来找我。可是他说动手术也只是可能根除脑疾,这“可能”两字包涵的涵义让我感到心惊胆颤。
心中既脑又恨,扒拉不到他的头发只能去揪他的耳朵,在他痛呼出声时我嗔怒了问:“为什么你一定要去雪山,全中国有那么多名胜古迹可以供你选择,你偏偏要选什么云南玉龙雪山。莫不是那雪山的海拔太高加上气温太低,你又怎会突然倒下,导致你的脑疾复发?”
周瑜把我手给扯下来后压在了身下不给动弹,然后嚷嚷声道:“你怎么张牙舞爪的像只母老虎似的啊,好疼的也。”
他的耳朵还确实被我给揪红了,实在是恨他的任性。
可他紧随着又道:“别的地方哪能跟玉龙雪山比啊,我听人说那座雪山是座圣灵之山,但凡有毅力爬上山顶的人都会因心诚而得到上天的眷顾。我经历两难都能死中求生,即便患上这什么鬼脑疾,至少也没立即要了我的命,我就想有生之年带你上雪山一趟,沾沾那圣灵之气,许了你未实现的愿,也让我可守你百岁无忧。”
原本听到末处我的鼻子已然发酸,可他突然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脸笑问:“有没有被感动到?就知道你们女人喜欢这套。”
一下子我那情绪的点都被他破坏光了,当真是又气又恼,想再去揪他但手被他给压实在了也动不了。就在这时,两声干咳突然传来,随之便听见周亮没好气地在问:“我说你俩算是腻歪完了没?天都快黑了,不会真想在这小树林干点啥吧。”
两个人都僵了僵,羞窘不已地去推周瑜,但他却不肯挪动,嘴里不乐意地扬声喊:“老二,你就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周亮:“我可没那功夫来看你们,怕看了长针眼。是阿静让我来找你们的,不然我才懒得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好意帮你拦着人,最后我还成了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