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玺更觉不好意思,这样一来,她不只得了龙女的龙息,连住客栈都是蹭龙女的。
云月玺愧疚地跟过去,道:“明日我就给你灵石,我其实有钱,只是现在灵石不在我身上。”
褚昭从容地看了她身上的衣料一眼,这个女修,看起来不像有钱的样子。
褚昭道:“不必。”
云月玺更觉受挫,龙女出身高贵,性格也好,似乎没什么需要她报恩的地方。不过,她还是决定以后碰到龙女,都要与之方便。
云月玺现在想退出去,把时间留给龙女沐浴。
她道:“我先去隔壁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叫我,或者叫店家。”
褚昭点头,他看着云月玺,分明一身的血,似乎才经历过一场恶战,但她似乎很想同自己亲近?
褚昭坐下,雪白的袍袖无风自动,他虽化女身,但仍是男子的衣服,褚昭伸出手,眼眸如深潭不化的寒冰,一道金色的灵光从褚昭手中飞出,飞入云月玺脸上,刹那间,云月玺感觉一股暖意从自己脸上的伤口处经过。
褚昭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中蠕动着两只黑色的小虫。
他道:“噬灵虫,给你。”
他将盒子关上,一挥袖,盒子便飞入云月玺的怀中。
龙掌天下正气,褚昭是所有魔物的克星,所以,噬灵虫如果给云月玺自己解决,她至少需要半个月的药浴,如果是褚昭来解决,只需一瞬间。
云月玺接过盒子,云母居然有魔族的噬灵虫?
她心中有了计较,褚昭看她的脸色,便知她会处理噬灵虫的主人,也就不再插手多管。
云月玺真心实意地看着褚昭:“多谢,您又帮了我。”
褚昭道:“举手之劳。”
虽然是龙女的举手之劳,但确实是帮了自己,云月玺思忖一番,道:“敢问,您要在城中逗留多久?”
褚昭来此,不只是为了处理一个人,还有其余事情。
他道:“五到七日。”
云月玺眼睛便一亮:“七日时,拍卖行会拍卖一些物品,也有稀奇古怪的珍宝,应该符合您的审美。到时候,我带你去,您看上什么,您就告诉我,我帮您买。”
龙族,有收集癖,定然喜欢拍卖。
褚昭的珍宝奇多,本提不起什么兴趣,不过……这个女修明知他是金龙,还敢帮龙买东西?
她的灵石,够?
褚昭道:“尚可。”
这事儿便这么定下来,云月玺回房间去处理伤口,收好噬灵虫。
第二日,云月玺去找褚昭时,褚昭房里已经空无一人。
金龙来去如风,行踪诡秘,皎皎如天边凉月,不轻易出现。想来也是,本是神兽,又怎么会经常让人看到。
云月玺倒也没失落,自去找楚河拿灵石。现在,那些灵石都是她一个人的,她可以拨出一部分来购买适合自己的灵器和法衣,丹药方面,除了她自己购买,何无敬为了庆祝她脱离云家,也赠送了好些。
一时之间,云月玺什么都不缺,她有何无敬、何无为两位长辈指点修习上的迷津,戒律堂堂主袁别教她战斗身法及技巧,白云宫楚河他们能和云月玺一起出任务,获得丰厚奖励。
脱离吸血的父母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云月玺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投入修炼和猎杀妖兽赚取妖丹和灵石中。
她努力为自己挣得康庄大道时,云家却过得不那么平静。
云如烟一觉醒来,便听说云父云母居然同云月玺脱离了关系!
她气不打一处来,云父云母傻吗?
云母看云如烟脸色不好,向她的福娃笑道:“那个没出息的离开了也好,以后就没人同你抢机缘了。你看,这些都是她临走时留下的灵石丹药。”
云如烟看了一眼,几十块灵石和几瓶丹药?!
这么少?
她实在太生气,云父云母一直无条件地宠她,加上现在他们的亲女儿云月玺走了,云如烟更是连伪装都懒得做,她道:“我现在筑基中期,这几块灵石哪里够?还有这丹药,根本不能帮助我修习。”
云父叹气:“这也没办法,云月玺走之前,把灵石都赠给了下云家,分到我们这儿,便只有这么点了。”
云如烟忍不住,道:“谁让你们同她脱离关系了?她只要在云家一天,就会听你们话,她的东西全是你们的,现在你们为了这点灵石就放走了她?”
这不是蠢是什么?
云如烟口口声声都是责怪,云父云母被责怪得面子上挂不住,但也不敢说云如烟半点不是。这要是云月玺敢这么说话,他们早一巴掌呼上去了。
云母道:“唉……她本来在家也不听话,这次我们打她打得那么狠,她就是转不过弯来,不愿意为整个家庭考虑,她走了也好,免得浪费粮食,影响如烟你的心态。”
云如烟气道:“她哪里会那么轻易地走,没了孝道压着她,只怕她会在宗门里做出什么疯事针对我。”
云月玺那个疯子,已经几次让她下不来台。
云母这便笑道:“如烟,你不必怕。她走前,我抽了她一鞭子,如今她那脸估计不好治,最近都不会回宗门去碍你的眼。”
她那噬灵虫可不是一般的魔虫,是从一个魔修的尸体上得来。要是处理一个不得当,还会留疤呢。
云如烟听此,心中稍稍安定,但还是一脸忧色。
“我总觉得,她会坏我好事。”云如烟垂眸,等她回了宗门,必定要借人之手毁了云月玺。
此时的云家父母因为只得了几十块灵石,没占到便宜,更是恨毒了云月玺。
可惜现在云月玺不在他们身边,他们打也打不着,骂也骂不到,便只能用嘴上的恶毒言语发泄。
云母眼中如淬着毒汁,有些快意地道:“她哪里有能力坏你的好事?你在凌云宗不是有凌云望护着?凌云望可是你的大好机缘,你一定要抓住。”
云如烟有些忧愁:“我总觉得,凌云望这几日待我没以往那般好。”
云母道:“放心吧,这绝不可能。那个死丫头发了心魔誓,这辈子她只要敢告诉凌云望真相,就会心魔缠身,道基尽毁。男人时冷时热很正常,你这般有天资,这般貌美……凌云望便是你的大好机缘!”
云母想到曾经云月玺的乖顺,打一次或者她哭一场,云月玺就会乖乖听话,和现在的叛逆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