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话语被人听到,但是,说了就说了,他没有半点解释的,再度深深望了云月玺一眼后,转身便走。
只剩下云月玺和医修大眼瞪小眼。
医修:“咳咳……这……他……云师姐,你拒绝了他?”
云月玺笃定道:“他在撒谎。”
他要真是属于后者,想要和她双修的情况,就不会在被拒绝后,干净利落地承认。
医修哪里肯信,只道云月玺果然见过大场面,被这样的绝色示爱,也仍不心动。
医修对云月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云师姐,你左脚处的伤,其实并不是不能治疗,之前我给你治过后,回去遍查典籍,正巧,你这次要去乾罗秘境的话,如果你能在秘境中寻到一中叫做天妇罗的藤草,你的脚就有救了。”
“虽然是小弱点,但也毕竟不好……”
云月玺道:“天妇罗?我会考虑。”
她的脚伤虽然不是大事,但是有这样一个弱点在,总归不好。
医修为云月玺先压制脚伤,他摇了摇头:“这次,你的伤口复发得有些吓人,可能要受些苦。你的伤,这次究竟怎么了?”
他不知拿了什么药材,生生给按在云月玺的脚伤处,那脚踝,看着光滑白嫩,被那药材一按,竟然肌肤像是满满变得透明起来,露出狰狞的内部。
所有的伤,都隐在暗处。
药材按上去那一瞬间,医修道:“这次肯定会很疼,你要忍住。”
云月玺却像没事人一样,除了两颊流了些汗水,医修还是追问她的脚怎么伤的,她方道:“可能是为自己不值。”
她说完这句话,仍然面无表情,心内属于原身的委屈却像热流般静静流淌。
云月玺也没去强行压制,原身当然能够委屈,识人不清,救了白眼狼,搭上自己的一条腿。这不是她的错,她当然可以委屈。
在医修为云月玺治疗之时,外出的白黎和清虚真君也回了宗。
清虚真君正在和白黎交谈,白黎一脸娇怯,不知在想些什么。
失魂落魄的赵难闯入清虚真君的视线,清虚真君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满面灰白,身上还沾着血,不由和白黎对视一眼。
清虚真君步子带风,走向赵难:“赵难,你这是……”
“你现在不该在比试吗?你师姐呢?”
清虚真君有些心疼自己这弟子这恍惚的精神状态。
“师姐……师姐不要我了。”赵难木然道,他是聪慧的法修,有的事情,不用云月玺多提,他就知道,回不去了。
清虚真君惊道:“月儿怎么了?她没和你在一起?”
清虚真君本能地认为,赵难说的是温月,自从赵难说云月玺害过他后,就再也不会用那么亲昵的语气叫云月玺师姐了。
“不是温月师姐……”赵难摇头,碧云峰上一直都只有一个师姐,那个师姐对他们不加保留,温月……也算好师姐,但她私心过重,赵难又不是纯粹的傻子,怎会弃珍珠而择鱼目。
他这话说得遮遮掩掩,白黎看到他背上的伤口,居然有好些渗出血来,血迹流到了腰上。
白黎似顿悟一般,大呼:“是云师姐伤了你!”
白黎不是剑修,眼神也不好,看不出赵难身上的伤口是否是云月玺的藏雪剑所伤,她只觉得,一定是这样,云月玺是未来无恶不作的女魔头,赵难受着重伤叫师姐,不是控诉云月玺是凶手还能是什么?
白黎咋咋呼呼已经习惯了,她认为自己是重生者,每次随便一句言语,都能成为他人的指路明灯。所以,哪怕她不用思考,只根据重生以前的事情来断定一切,她也仍然可以昂首挺胸、骄傲极了。
没想到,这一次,赵难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应和她。
赵难抬起头,眸子里的怨,差点让白黎倒退几步。白黎道:“赵、赵师兄,你怎么了?”
赵难充满质问道:“你凭什么又说,这是云师姐伤我的?”
白黎讷讷,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不是云月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