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撑住女王的嘴巴,这男修起码半边身子都要被吞进去。
破虎剑君没有理由,眼睁睁看着别人说不要和云月玺一道。
他道:“这位姓白的弟子,缘何说不要和云月玺一路?你尚且修为低微,需要他人庇佑,现在竟要让别人不受师长的庇佑?谁给你的权柄?”
破虎剑君极威严,说得白黎就像是自私自利的小人一般,白黎有些难堪,但是,她一想,身后的人都是支持她的,她怕什么。
白黎昂首,她这次绝对不能说了。
白黎一进入这秘境,便想到了那个场景:无数地下的黑暗生物涌起,吞噬着一切能吞噬的,无论是树皮、草根,还是别的修士,全都是她们的口中餐,而云月玺……对了,云月玺就是从这时开始变坏的。
她似乎要更多灵力,来修炼她的魔功还是她的剑,于是,她杀了其余修士,攥取她们血肉中的灵力。
白黎记得清清楚楚……她陷入恐慌之中,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清虚真君和其余弟子,那些弟子本来不信她,但是白黎说出他们碰到的地下生物的所有弱点,他们便有些动摇。
如今,白黎生怕云月玺大开杀戒。
她吼着叫着,暂时对破虎剑君等隐瞒自己重生的事情:“……我进入秘境时看到了一些未来发生的景象……云月玺,她会杀我们,第一个遭殃的人,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我们碧云峰的弟子,我说得没错,真的是真的,我知道这里的地下生物所有的弱点,你们只能相信我。”
白黎既怕,又有种伸张正义的刺激感。
破虎剑君冷眼看着这个人,无动于衷。
白黎游说了半天,发现对面居然没人应和自己,他们怎么连一个人都不害怕云月玺?快点离她远点啊。
白黎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求求你们了,快离开她,否则……你们会死的。”
她以为她会受到别人尊敬、感激的眼神,就像在碧云峰时那样。
没想到,这个队伍里的人全都紧蹙眉头,看她的样子,就像在看跳梁小丑。
而云月玺呢?一直冷冷地看着她,就像她的所作所为不能撼动她分毫那般。
他们秉持着风度,无人开口,破虎剑君作为唯一有资格发言者,道:“未来之事,连飞升者都只能窥见一二,你是何人物,能够尽数知悉?”
破虎剑君又对云月玺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污蔑你?云师侄,事关清白,你可不能一言不发。”
云月玺悠悠道:“非弟子不为自己辩解,而是,既是未发生的罪状,弟子实在不知该从何辩解。何况,辩解无用。”
“弟子早已习惯。”
一句弟子早已习惯,破虎剑君便知道她的意思了,清虚真君偏袒白黎,她再辩解,又有什么用?
破虎剑君一叹气,只道清虚真君糊涂。
白黎却忍不了了:“弟子也不知弟子是否因福缘深厚,或是别的原因……便是知悉了那些天机,何况,剑君若不信弟子,又如何解释弟子能知晓那些生物的弱点呢?我们这一队,几乎无人受伤,便是铁证。”
“福缘深厚?福缘深厚者,皆有大气运、大修为,你看看你修为薄弱,灵力不稳,福运深厚也是你一个黄口小儿能随口乱说的?”破虎剑君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那些东西的弱点,这点本君的确无法解释,但是,那也许有千百种理由,无一样是你可尽窥天机。再则,你知道了这些,你待如何?你要将云月玺赶出我们玄武宗的队伍?”
“这……”白黎有些不甘心地看看云月玺,她实在是害怕云月玺杀人,以她所见,不如杀了云月玺得好。但是,想也知道,师尊不会答应。
“这里是什么地方?灵气稀薄,怪物频出,你让大家扔下她,和让她死有什么区别?”破虎剑君怒目,“我们玄武宗就教会你这个?你说的那些罪,她犯下了吗?”
白黎被说得难堪,倒退两步:“但她迟早会犯。”
“对,我们反正不答应云月玺进我们的队伍,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清虚真君所带的队伍群情高昂,尤其是碧云峰的弟子,全都拒绝带着云月玺。
清虚真君沉吟一瞬,终究是要发话了。
他不可能看着这场闹剧持续下去。
清虚真君犹豫道:“师兄……眼下这情况,虽说那些事情,月玺可能不会犯,但是毕竟……况且,这么多人,都有些抵触她。”
破虎剑君冷冷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因为一群被煽动了的蠢材,就要放弃你这个弟子?”
“师兄,大多数人总是没错的。”清虚真君自诩为苍生操劳,他又对着云月玺道,“何况,月玺是我的弟子,她会理解我的。”
“不理解。”云月玺直接了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