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

“我先来！”

“走开！让我来！”

减少五块钱！大家为了争第一个抢破了头，赵杏儿想说让赵芳儿先开始，只可惜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中。

赵芳儿被推到最外面，挤都挤不进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位老师被社员压到中心的位置。

邓爱国抬了抬手，说道：“安静！行了行了，一个个的排队！”说完，随手指了一个已经往范之瑞身上踹了一脚的男人说道，“就你了！第一个！”

那男人大喜，高兴的排在队伍第一位，其他人见此除了嫉妒他的好运气之外，只好安安分分的排在后面，生怕惹邓爱国不高兴。

林永叙拉着范之瑞在地上坐下，神情淡然，好似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值得他们动容，只有看着赵芳儿的目光满是严厉。

这样的架势他们不是第一次经历，也可能不会是

最后一次，他们能忍过去，但是不能连累芳儿他们。

赵芳儿摇了摇头，眼底满是痛苦，脚步一动，就被林永叙狠狠的瞪了一眼，圆润的指甲狠狠的陷入掌心里。

“呸！坏分子！社会的毒瘤！”

“呸！你们活着都是浪费粮食！该打！”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林永叙被踹了一脚，紧接着，他们嘴里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下的手越来越狠，看着两个‘坏分子’被打倒在地，一身狼狈，他们似乎能得到莫大的快感。

赵芳儿再也忍不住，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师被这样对待，正准备上去阻拦，一个身影却比她快的多。

“啊！这是什么！好臭啊！”

“哇！臭死了臭死了！傻蛋！你发什么疯！”

人群太过集中，满满一桶粪水倒过来，包括邓爱国他们在内，一个都没有避免，林永叙他们被围在最中间，也就衣服上溅了一点，一股浓郁的臭味飞快的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