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是什么呀?”柳平乐好奇地凑过去,安歌用手指沾了一点儿涂到她的眼睛周围,柳平乐只觉得眼眶周围凉凉的,很舒服,而且还有一股沁人的花香,顿时好奇问道,“安歌,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在哪儿买的?”
安歌含糊道:“叫花脂米膏,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呀?”柳平乐来了兴致,又看了一眼盒子,道,“看着盒子像宫里的御制之物,难道是宫里的人送你的?是谁?皇后娘娘送的吗?不对…要是皇后送的你早就与我说了,既然你没有与我说,那看来应该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地方…”柳平乐分析一番,眼睛一亮,道,“是那位苏太医是不是?他今日还与单独与你说话了!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安歌望了望摆在自己床头的那本敬妃的医案,她不是不知道苏易安对她的事情有多尽责,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关心,可是…之前自己
只想拿母亲的遗作,都觉得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谈风月,如今又知道母亲的死因可疑,更觉前路漫漫,“能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相熟的朋友罢了。”
“咦…好吧。”柳平乐失落地叹了口气,又语重心长地对安歌道,“你对这个事儿还没开窍呢,等你开窍了之后,指不定就会像我对李公子那样,一眼定情。”
“别再提他了,还是铆足力气,明日去邸报府正面应对郭采苹吧。”安歌笑道。
柳平乐深以为然,立即拖了鞋子爬上床:“对,还不知道郭采苹明日要怎么在我面前炫耀!我绝对不输这口气!”
安歌笑了笑,梳洗之后也跟着睡了。
次日起来之后,柳平乐立马去照镜子,果然发现眼睛一点儿都不肿,一大早赶过来伺候她的杏儿也完全没有察觉任何不妥。梳洗打扮后,柳平乐便与安歌一道去了邸报府。
她们俩猜的果然不错,郭采苹与李令的事情定了之后,她这日早早地就来炫耀了,在安歌和柳平乐踏入院子的时候,正听见张莲凤笑呵呵地道:“哎呀
,看来咱们邸报府又要有喜事了,你与李大人的婚事定在什么时候呀?也好让咱们邸报府的所有人提前准备贺礼呀。”
郭采苹轻笑一声道:“张大人这哪儿的话,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先前柳平乐可是爱惨了李大人的,你都不知道她为李大人做了多少事,我听了都忍不住感动。可这种事哪里是一厢情愿地对对方好就行的?哎,如今李大人选了我,她能给我什么好脸色?还给我准备贺礼,快别说笑,别来捣乱就是了。”
柳平乐原先心里有李令不假,不过她顶多也就是来应卯的时候穿的好看些,私底下都没有与李令单独说过话,她哪里有一厢情愿地给李令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