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快要落到安歌脸上的手,也被袁起禄毫不客气地挡了回去,此刻只觉得手腕处一阵酸疼。
她看见殷澂也来了,立马端着自己那只刚被袁
起禄挡过的胳膊,走到殷澂身边,可怜巴巴地拉着殷澂道:“王爷,你送给妾身的玉佩,被安歌偷走了,她不但不承认,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妾身!还叫身边那不男不女的侍卫殴打妾身,妾身的胳膊都要被打断了!呜呜呜妾身怎么说都是她的长辈,她好歹也是读过书的,怎么连长幼尊卑都不分!”
安歌掏了掏耳朵,只觉得故作娇弱的绾云好笑的很,装娇弱脸上倒还是盛气凌人,一点儿都没有张洛儿那样的低眉顺目。
人家张洛儿一哭,可真的是梨花带雨,一跪,也真的是我见犹怜。
绾云,演技不行啊。
“安歌,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给你发了月钱了吗?你犯得着偷东西吗!”殷澂到底还记得自己要和绾云统一战线对付安歌的事情,此刻听见绾云这么说,便冷着脸问道。
这是和绾云一样,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她偷的了。
要是解释的话,安歌拿方才的那句话过来解释,也完全可以解释的通,到时候就算殷澂偏袒绾云不相信她,想必蓝氏也是会为她做主的。
可安歌张了张口,突然心生一计,看向还跪在
地上发抖的徐熠熠道;“熠熠,你说,这玉佩是怎么回事?”
这玉佩掉在花坛里也真是奇怪,那日她分明扔进了花瓶里,当时在房间里的只有袁起禄和徐熠熠,袁起禄她是绝对相信的,所以,如果不是旁人不小心发现了玉佩的话,那就是徐熠熠搞的鬼。
看她这个时候怎么说吧。
徐熠熠惊恐地看了一眼安歌,下唇都快要被咬出血来,那样子好像正在经历什么激烈的内心纠葛。
沉默了好半晌,徐熠熠跪着爬到了殷澂和蓝氏面前,满脸泪水地解释道:“王爷,王妃,玉佩的事情不关安姑娘的事啊!奴婢便是前日闯入王府的小贼,奴婢的娘病了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做这种事,否则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安姑娘问清原因之后便给了奴婢钱拿出去给娘亲看病,这玉佩就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踪迹,一定是有人故意想陷害安姑娘才会把玉佩拿走又放到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的!安姑娘这么善良,又怎么会偷东西呢?都是奴婢该死!都是奴婢该死!”
说罢,徐熠熠又重重地给殷澂和蓝氏磕头,脑袋不一会儿就见了血,他看起来又像是个十三四岁的
小女孩,此时满脸血泪交加,看得人又同情又难受。
心地善良地蓝氏早已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子扶住他道:“好了,你是个好孩子,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偷东西的,安歌也是好的,我都知道,快别磕了。”
徐熠熠这才挺起了自残般的磕头,吸吸鼻子好好跪着。
蓝氏又看向绾云和殷澂,道:“这小丫头说得对,若真的是安歌偷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放到花坛里?摆明了是有人陷害的。”
殷澂一副不敢计较的样子,连连点头:“是,是,王妃说的是。”
绾云却气地又拉了一下殷澂的胳膊,委屈巴巴地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