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倒有话与他辩驳,不过不想出面破坏两国邦交,便不欲再与他说话。
此时宁九买了驴打滚回来,一眼看见梁知烈手中的画,眉头一挑,便伸手欲夺他手中的画像,却被梁知裂身后的护卫抬起胳膊狠狠地挡了一下。
宁九顿时觉得手肘一痛,立即缩回来,翻起一看,发现手肘处已红了一片。
安歌心疼地看了一眼宁九的手肘,抬头冷声对
梁知烈道:“太子殿下,你怎能出手伤人?”
梁知裂笑道:“我的护卫阿刀无心伤人,他只是奉命保护我,是你的婢女先攻击我,他才会出手挡住的。你婢女出手是因,我的护卫反抗是果,姑娘怎可怪我?”
安歌冷笑道:“大黎以礼待客,客人自然也当受大黎的礼,若太子殿下真要与我争个因果,分明就是你私藏我画像破坏我名誉才是因,若非如此,九姑也不会出手想夺回画像维护我的名誉!”
梁知烈饶有兴致地看着安歌,若说一开始来寻她只是觉得好玩,如今他真正开始对她有兴趣了,竟开始与她做这种幼稚的辩驳:“这画像是贵国的皇后给我的,这才是一切之因,不如你去寻皇后麻烦?”
“原来北国太子不仅黎国话说得好,这张嘴也真是牙尖嘴利,北国与黎国开战的时候,你们北国将领怎么不把你绑在战旗下面骂城?虽然你骂了也不见得有转机,但总归你也出份力了不是?”
宁九听到这赤裸裸的嘲讽真是大快人心,手上
的伤也没那么疼了,跟着冷笑嘲讽他:“瞧太子殿下这身板怕是没上过战场吧?你们北国真是不懂得识人任用啊。”
梁知烈倒还气度极好地笑着:“我倒是想上,可是没有兵权。”
安歌已经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伸出手道:“太子殿下,请将我的画像还给我。”
“我很喜欢安姑娘这幅画,恕我不能从命…若是你能与我一起去一旁的茶楼陪我喝杯茶,我可以考虑把你的画像还给你。”
那茶楼就在慈尘寺入口处,也是皇室中人才能进的,没什么人在。
安歌越发觉得他没安好心,也实在没精力再和他多纠缠,索性不要那画了,坐回车中,对外头候着的内侍道:“我们回宫吧!”
内侍还未答话,梁知烈的侍卫突然开口道:“嫁过一次的女人还如此狂妄!竟敢不理会太子殿下!”
安歌听见这话,又拉开车帘对那五大三粗的阿刀道:“就算我嫁过十次,我拉的屎也轮不到你吃!”
说完,“啪”的一声摔上车帘。
阿刀气得浑身发抖,手握着腰间的刀险些控制不住要抽刀砍人!
太粗俗了!太粗俗了!都说他们北国人是粗人,他们北国人也不会张口说这么粗俗的话!!!
梁知烈越发觉得好玩,伸手按住阿刀的刀,调侃他道:“看见了吧?有时候会骂人真的比会打架更厉害。”
宁九见那内侍还不动,又催促了一声:“还不快走!”
内侍不敢擅做决定,连忙上前冲安歌笑道:“安姑娘,咱们不等皇后娘娘她们这便走了,回头怕是不好与她们交代。”
“走吧,出什么事我担着。”安歌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