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不是什么清官么?清流人家就养育出这等不要脸的货色?”
“…”
安歌越想越憋屈,为什么这些事要怪她?她没得选,她在意的人的命都被捏在殷沐手里,她没得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后背蓦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安歌呼吸一滞,旋即转身厌恶地推着他:“你滚!
”
殷沐却手上一紧,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安歌挣脱几下却动弹不得,失声哭道:“你为什么非要如此折辱我?你不如给我个痛快一刀杀了我叫我去陪我的孩子!”
殷沐沉默良久,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想给你我能给的,天下人怎么说我不在乎。”
他理解安歌心中的苦楚,他明白有一道道无形的枷锁锁在每一个大黎女子的身上,死了丈夫不守节就会被人指责辱骂。
可他也承受了很大的苦楚,这些日子,许多奏折都要他放安歌离宫以平息民间谣言。他以一人之力对抗群臣,就是为了留住她。
安歌颓然地闭上眼睛,道:“你是皇上你可以不在乎,旁人不顺你心意你杀了他就是了,可你从未为我考虑过,我的名声毁了,我爹也要被人骂,估计连景澜都在被人嘲笑,皇上你可有真的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过?恐怕没有吧,你所做的,只能感动你自
己。”
殷沐更紧地抱住了她,道:“你放心,我不会叫人骂你,所有一切我替你受着。”
安歌一愣,旋即抬头,借着月色盯着他的眸子,道:“你替我受着?”
殷沐郑重点头:“不管多大的风雨,我都替你挡着。”
景澜可以护她,他比景澜更位高权重,他自然也可以。
安歌默了片刻,突然,下意识地往他胸口靠了靠。
即使只是很轻微的动作,殷沐还是感觉到了,他第一次感觉到安歌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感觉到安歌开始依赖他了。
殷沐仿佛看见了希望,看见了她被冰封许久的心慢慢融化…
后半夜,他拥有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好眠。
次日醒来,他看见安歌在梳妆台前枯坐,他回
味起昨晚怀中的软香,即使他们什么也没做,也足以叫他高兴一整日了。
他下了床走到安歌伸手,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肩膀,安歌却下意识地避开了,从铜镜里看着殷沐,不咸不淡地道:“时辰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去上朝吧。”
殷沐的手终是颓然的落下,不过片刻后他又振作起来。
昨夜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只是时间还不足以她放下景澜,放下腹中的孩子,所以即使她有所感动,也不会更进一步。
没关系,他可以等。
“你可要好好吃饭,我下了朝过来看你。”殷沐交代了一句,便从殿中出去了。
在他出去后,安歌盯着铜镜的目光露出一丝嘲讽。
向他示弱,是给他点甜头,但这甜头不能给的太过,否则就会显得她太容易攻下了,这便和后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