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毕竟是她的大哥,他打心眼里还是偏心自己的妹妹,私心里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做不出自己以身犯险陷害别人的事。
碧墨咬咬牙咽下后面的话,转身握住景澜的手,眼中的伤痛一点一点退下,继而是森冷又清明的寒意。
要想赶走安歌,独霸景澜,就得趁景澜没醒的这段时间了。
…
大夫给安歌看过,说是她最近忧思过度,胎位不稳,日后万万不可再受刺激,不然孩子容易早产。
大夫自然也去把情况告诉了梁知烈,梁知烈到底还是忌惮景澜,怕安歌若是出事,景澜醒了不饶他,便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她。
安歌昏睡到第二日才醒来,她起身想出去见景澜,结果却发现门口的房间的门从外头锁上了。
安歌大惊,赶紧拍门,冲外头喊道:“放我出去!太子为何关住我?!”
景煜和她住在一个院子,此时听见安歌的喊声,立即跑出去,隔着门对安歌道:“嫂子,太子说你不能再受刺激,所以才要这样的。”
安歌愣了愣,旋即冷笑道:“煜儿,你别被他骗了,他关着我一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煜儿,我怎么样没事,我就担心你哥哥,我怕梁知烈过河拆桥,利用完你哥哥便要害他!”
景煜心里一惊,但转念一想,道:“嫂子放心,我哥的人手就驻扎在皇城附近,如果梁知烈敢乱来,我们怎么扶他上去,就可以如何拉他下来,所以他断是不敢的。”
安歌渐渐平静下来,确实,他们不敢。
但她还是担心,道:“煜儿,你想见你哥哥,我的心实在放不下。”
景煜想了想,应声道:“好,我去和梁知烈说。”
景煜随后便离开了此地,安歌回去坐下,静静等待景煜拿钥匙回来救她。
没过一会儿,忽然,门锁开了,安歌立即从床上坐起,抬眼看去,结果却见来人不是景煜,而是端着一碗黑色汤水的碧墨。
安歌脸色一变:“你来做什么?”
碧墨笑吟吟地把药放下,对她道:“我如此善良,自然是来给你送安胎药的,不然还能怎么样?”
安歌沉默不语,碧墨突然笑了起来,道:“景哥哥为了救我,只身追那匪徒,受了匪徒三只毒箭,所以此时才会昏迷不醒。”
她娇羞的低下头,道:“我竟不知,景哥哥对我这般在意。”
安歌心中郁结,但再气也不能输了阵仗,冷笑道:“我相公什么都好,就是倔,敌手要是从他手里抢走一条狗,他也会拼死追回来。你和那狗没区别。
”
“你!”碧墨气得重重锤了一下桌子,本想发怒,但看面前安歌还是这副淡然的样子,好像只要她被激怒,就输了一般。
她又把怒意压了下来,轻笑道:“你就嘴硬,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气得想死。”
安歌笑了一声,道:“我还不至于和一条狗生气,更不会和狗一样动不动就寻死。”
碧墨被她气得浑身发抖,好一会儿才稳下来,道:“大夫说了,景哥哥虽然不会死,但体内毒性难解,也不知会昏迷多久,轻则十天半个月,重则三五年,你确定你要在这里等着?”
这句话说完,安歌果然黑了脸色,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攥紧,碧墨仔细一听,甚至能听见她牙齿咬的咯嘣作响的声音。
碧墨这时心里才舒服些,起身道:“我就不陪你多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正要走,安歌突然端起桌上摆的那碗热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