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遥得意一笑,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我以后打算这么办。方才说的那些不是,都是我瞎编的,就跟写话本一样,全是我想出来的。”
“…”景煜无语良久,那还带他来看这些鸽子做什么?无奈道,“嫂子说了,做邸报要保证真实性才能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王亦遥拍了一下景煜的肩膀,辩解道:“放心,我已经想好了,我们手头可以做两份邸报,一份邸报叫《太平街知事》,只写真人真实,另一份叫《八组日报》,这个嘛,只写名人轶事,风花雪月,捕风追影也没问题,按我们想要的去写,写的文章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新奇,好看,能叫普通百姓也爱看。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咱都要!”
景煜不好对他的生意经发表什么意见,如今他只想赶紧回去保护哥哥和嫂子。
于是王亦遥就那么写了,写完翻译成北国字,本想拿去刊印,这时又想到作坊里的字只有大黎字,没有北国字,没办法一下子刊印,只能一个字一个字誊抄。
于是王亦遥又花钱请了好多人过来拓写。
两日之后,一千多份邸报成功做了出来,王亦遥黑着眼眶把所有的邸报都交给景煜,景煜正要开口说谢,王亦遥却道:“谢就不必了,这一次请人花的钱,我写文章的钱,可全都算在景夫人头上,叫她快些回来还我钱!”
钱自然是小事,景煜替安歌应了,立即动身回去。
又过了一天一夜,景煜抵达北国皇都,没回太子府,直接趁夜将那些邸报一份一份塞进北国百姓家中。
第二日,梁知烈灰头土脸匆匆回来,一到府上
便直奔安歌房中,将那邸报摔在安歌面前,指着她质问道:“这是你做的对不对?”
安歌淡淡一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梁知烈垂眸,语气具是冷意:“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歌朱唇轻启,道:“我相公身受重伤,你不让我见他,我在这儿无聊的很,所以我想个法子,开个小玩笑逗逗你,不可以么?”
梁知烈咬牙:“这是小玩笑?今日本该是我的登基大典,结果一群老臣站出来说我德不配位!你直接毁了我二十年的心血!你…你想见景澜,与我商量便是,何必一声不吭在背后耍这样的阴招?!”
安歌轻声嗤笑:“我起初确实想与你商议,可你什么也没说便将我禁锢在此地,我与你还有什么好商议的?”
梁知烈辩解道:“那是因为我八妹说…”
安歌不想听他说下去,打断他道:“梁知烈,我知道你偏心你的八妹,所以她与你说是我陷害她被
抓,你便信了,明明没有任何证据,你也信了,你甚至不来问问我…所以,我也不给你解释的机会,直接做了,有问题么?”
梁知烈静静看着她,他看不到安歌的脸上有丝毫的慌乱,她沉静的可怕,太可怕了…
景澜如今昏迷不醒,而她却只第一日慌乱地跑去要见景澜,后来几日便再也没有提过。
他早该注意到不对,早该意识到这个女人是因为已有了后招才会如此淡然!
他今日终于见识到了她的手段,难怪会将黎国的皇帝和将军都耍的团团转!